出了宮門,德子、靈凡都在馬車旁等她。
“承徽,”德子恭敬上前,“奴才在馬車里備了湯水和點心,承徽若是累了,先用一點。”
沈雨燃微微頷首,進了馬車,招呼靈凡一起進來。
馬車平穩地向前駛動,沈雨燃喝著清涼的茉莉湯,順便問起靈凡的狀況。
靈凡的父母皆是西北人士,是南來北往走鏢的鏢師,靈凡自幼跟隨父母習武,十一歲那年,父母走鏢時遇到了劫匪,不幸遇難,同行的幸存鏢師帶著靈凡到了京城,幾經輾轉進了宮。
她有武功底子,年紀又,所以掖庭局一直讓她潛心精進武功,今年剛剛學成,就被沈雨燃挑中了。
靈凡長得一臉稚氣,話不會拐彎抹角,頗得沈雨燃喜歡。
很快回到東宮,沈雨燃帶著靈凡往悅春走,半道上呼啦啦走出來五六個人攔住了去路。
沈雨燃眼眸一黯,淡淡道:“秦奉儀,你這是做什么?”
“沈承徽,好威風啊,誑了我兩張地契,欠我的東西什么時候給我?”
沈雨燃并不想失言。
從昨兒到今日,她腳不沾地,去了瑯嬅宮,早上起來又去掖庭局。
這才剛進東宮,秦懷音就這么急赤白臉的攔住她的路。
再好的脾氣也經不住這樣磨。
“該給你的時候,自然會給你。”沈雨燃丟下這句,便往前走去。
“沈雨燃!”秦懷音怒火沖天,伸手就去抓沈雨燃的胳膊。
就在此時,一直默不作聲跟在沈雨燃身后的靈凡突然出手,抬手捏住秦懷音的胳膊,將她用力往后一推。
秦懷音連沈雨燃的衫子都沒有碰到,整個人便被扔出了半丈遠,狠狠砸在石板路上。
“啊——”
秦懷音的背摔得生疼,不禁痛呼起來。
這變故來得極快,連沈雨燃都沒有反應過來。
“你……你敢對我動手?!”秦懷音扶著腰想站起來,卻根本動彈不得。
她帶出來的丫鬟婆子想幫忙,卻被靈凡一個眼神嚇退。
沈雨燃覺得好笑:“你都敢對我動手,我為何不敢?靈凡,我們走。”
著,沈雨燃帶著靈凡回了悅春。
李嬤嬤和紫玉聽靈凡把秦懷音一把摔在地上,都佩服得不得了,紫玉還往后出門都要帶著靈凡,好跟著她威風威風。
用過午膳,沈雨燃躺著歇了一會兒,正想著去后院,紫玉走了過來。
“宋夫人來了,承徽午睡的時候,她來了兩趟,這是第三回了。”
沈雨燃大概想得到她是為何而來。
“叫她進來。”
沈雨燃先去了后院坐著,片刻后紫玉將宋綺心領了進來。
“妾身給沈承徽請安。”
沈雨燃使了個眼色,紫玉忙拉著靈凡一起退下。
宋綺心雖稱不上是自己人,好賴如今算是一條船上的人,沈雨燃懶得廢話,開門見山道:“我已經答應秦懷音把賬本還給她了。”
“好,我隨后就把賬本給承徽送來。”
“你倒是藏的好,她沖去你院里也沒搜出來。”
“平常出入她屋子的人就只有我,她首先懷疑的肯定是我,經過這回,怕是她也不肯信我。”
“她如今已是強弩之末,信不信你,有什么要緊?”
宋綺心很清楚,沈雨燃給蕭明徹侍過寢,已經被冊封為了承徽,不但是跟她有天壤之別,連秦懷音都難望其項背。
“承徽所言極是。”
沈雨燃輕笑道:“我用那賬本跟秦懷音換了兩張地契,都是京城里最好的鋪面,賬本既是你拿的,地契我也給你一張。”
宋綺心稍稍有些不解:“靠那賬本,承徵可以輕而易舉地從秦懷音手里拿過掌家之權,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