憊懶,沒有宴飲絕不出門,在悅春里關門呆了幾日后,紫玉將揚州來的家遞給了她。
沈雨燃忙不迭地打開了信封。
信是大伯寫的。
得知沈雨燃獲封承徽,萬分高興,盼著她保重身體。
兩頁的寒暄過后,終于進入了正題。
如今朝中青黃不接,朝廷急需人才,今年的春闈才剛剛結束,皇帝已經下旨明年加開恩科,再選人才。
族中有兩名子弟今年中舉,明年可入京參加恩科會試。
大伯以為讓他們二人進京備考的主意甚好,族里在籌措銀兩準備讓這兩名子弟上京城,不日便可抵達京城。
上回沈雨燃寄的家,為的便是此事。
這兩名族弟,一個叫沈宴,一個叫沈凌云,都是沈家年輕一輩中的人才。
前世他們也是一起中舉,一起參加了恩科,不過只有沈宴考中進士,沈凌云遺憾落榜。
沈宴自不必,沈凌云即使沒中進士,亦能步入官場。
無論如何,沈雨燃都需要在蕭明徹被廢之前,提前在宮外布置,光憑一個李大叔辦不了大事,她也不能事事都依托宋綺心。
雖然兩人合作還算愉快,但宋綺心絕不是什么可靠之人。
置辦房產、置辦產業這樣的大事,還是得自家人才靠得住。
紫玉見沈雨燃一臉高興,好奇地問道,“大老爺信上了什么,承徽高興成這樣?”
沈雨燃合上信件,也不隱瞞她,“沈家有兩位族弟中了進士,明年要進京參加恩科,我上回寫信讓伯父安排他們提前進京,伯父應下了,想必他們此刻已經在路上了。”
“進京?”紫玉有些驚訝,“家里使得出這銀子嗎?”
沈家是清貴的讀人家,雖然帶著貴字,可重在一個“清”,跟別的大家族比起來窮得叮當響。
要不然,沈雨燃這個正兒八經的姑娘也不會被揚州知府當禮物送出去。
“我跟伯父了,在京城的花銷我會想辦法。”
紫玉想起在揚州的種種,有些為沈雨燃不平:“從前大老爺對承徽那樣,夫人還肯幫忙,真是太好心了。”
沈雨燃道:“我也不是為他們,沈宴和沈凌云若能中進士,將來也能幫我的忙。”
“那承徽要送他們去院嗎?”紫玉又問。
院?
沈雨燃一時沒想那么多,紫玉一提,這也的確是個問題。
“奴婢聽,京城的貴族子弟都在國子監讀,要不夫人去求求殿下,讓兩位公子去國子監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