榮安此生從未受過挫折,剛才沈宴拒絕她的,她沮喪極了,悶悶坐在沈雨燃身旁,不想話。
沈雨燃沒有察覺到她的失落,詢問著沈宴最近的事。
沈宴有問有答,將這幾日的事都一一告訴了沈雨燃。
他和沈凌風丟了行李,這幾日都忙著在買東西,倒是差不離了。
傅溫走過去時,便聽到沈宴問:“五姐姐,我們都已經準備妥當了,幾時能去國子監旁聽啊?”
“這個嘛……”
想到蕭明徹索要的那三頓飯,沈雨燃頓時頭疼。
蕭明徹冊立為太子之后,皇帝將許多政事都交給他打理,他的確忙碌,每日都是早出晚歸。
再者,是她自己……昨兒她想著去請蕭明徹用膳呢,走到半道上又折回去了。
三頓晚膳,起來簡單,做起來難!
傅溫在沈雨燃旁邊坐下,身姿巋然。
見她面露為難,便望向沈宴:“沈公子打算去國子監旁聽?”
“是啊,”沈宴道,“原是想著在京城尋一家院讀,不過想著若能去國子監旁聽,自是更好。我和凌風在江南的時候,一直在族學里念,不曾得過旁的老師指點。”
“既已安頓妥當,沈公子明日便去國子監吧?!?
“明日?”
沈宴驚愕了,連帶著沈雨燃竟驚訝得張了嘴。
傅溫見他們姐弟二人目瞪口呆的模樣,有些困惑地笑:“怎么了?”
沈雨燃收斂了神情,重新恢復平靜。
“他們明日便能去國子監?”
“國子監祭酒是我的表舅,我從前也在國子監讀,對那邊情況還算熟悉,旁聽而已,事一樁?!弊蛉崭禍孛嬉娛捗鲝貢r,便聽蕭明徹提起此事,他當即便應下了,只是蕭明徹沈家兄弟初來乍到,還沒收拾妥當,過些日子再去。
眼下聽到沈宴這樣,傅溫自然順水推舟。
沈雨燃面上沒有什么反應,心中立即雀躍起來。
一方面為沈宴和沈凌風可以去國子監旁聽高興,另一方面卻是為自己高興!
蕭明徹借著此事大做文章,非要她陪著吃三頓飯才肯辦此事,還什么菜式要不同?
沈雨燃好容易重活一世,實在沒工夫伺候他。
旁邊的榮安恰巧抬起了頭。
沈雨燃生怕榮安出蕭明徹的事來,想了想,沈雨燃把話岔開道:“今日街市上人似乎格外多,是什么特別的日子么?”
傅溫抬手替榮安和她都斟上茶,溫和道:“今日城中有廟會,想是京城附近許多人都進城來湊熱鬧。”
“傅大人身居廟堂,對城里的事竟也如此熟知?”
“我生性如此,好湊熱鬧、好打聽?!?
“我也湊熱鬧,”榮安頓時來了精神,搖著沈雨燃的胳膊,“沈姐姐,咱們也去逛廟會吧。”
沈宴一直在跟沈雨燃話,也不搭理她,她心里憋屈得慌。
想著等下吃完這頓飯,又要分道揚鑣。
現下聽到有廟會,自是不想錯過。
“廟會上人太多,三教九流都有,我一個人恐怕護不了公主和承徽的安危?!?
“不用你護,我的宮女會武功,再了,也不止你一個人啊?!睒s安眨了眨眼睛。
沈宴感受到三個人的目光一起望過來,有些不好意思地:“我不會功夫,不過有什么吩咐盡管就是?!?
傅溫和沈雨燃對榮安的話心領神會。
但沈雨燃多少有些擔心。
榮安畢竟是千金之軀,萬一有什么損傷,她擔待不起。
“今日出門,殿下是讓我去侯府給侯夫人賀壽的,我已經離了侯府,不好耽擱太久,吃過飯,我們回東宮吧?!?
“才出來一會兒,著急回去做什么?皇兄不會怪罪的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