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妾不敢,”對上蕭明徹深邃的眼眸,沈雨燃到底冷靜了幾分。
他如今還是權(quán)勢滔天的儲君,跟他硬碰硬不會有什么好結(jié)果。
他就是不講道理,就是一面跟徐宛寧談情,一面又要想她的身子,她也拿他毫無辦法。
重活一世,沈雨燃絕不是想跟他玉石俱焚。
男人整個人都貼在了她的身上,她已經(jīng)有了一種置身火爐的感覺。
她知道,蕭明徹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,硬逼他放手,他絕不會放。
沈雨燃深吸了口氣,柔聲喚道:“公子?!?
“嗯?”他居高臨下地睨著她。
沈雨燃揚(yáng)眉,擺出一個承徽對東宮太子該有的微笑,黑白分明的雙眸眼波流動:“公子息怒。”
“息怒?”蕭明徹的眉峰動了動。
她這副態(tài)度待他,他如何息怒?又憑什么息怒?
別其他女人了,就算是在皇帝和皇后跟前,他也不曾這樣低三下四?
她倒好,見到他就甩臉子、發(fā)脾氣,連話都不想跟他。
想歸想,她肯用這樣甜軟的聲音喊他,他又受用得很。
他剛松開她一些,便見她飛快地抬起手護(hù)住胸口。
蕭明徹見她這般羞怯,低頭細(xì)細(xì)去。
時值初夏,她的衣衫更單薄了,她縮在自己懷中,那薄衫包裹身軀纖細(xì)柔美。
他突然就血脈噴張。
兩人緊緊貼著相擁而立,沈雨燃怎么會感覺不到他的變化。
她萬萬沒想到,在這樣人頭攢動、比肩接踵的廟會上,他居然會想做那事?!
前世做夫妻的時候,蕭明徹在這些事上一向都很貪。
沈雨燃沒作它想。
畢竟,他正是血?dú)夥絼偟哪昙o(jì),又常年習(xí)武,龍精虎猛的。
她慕著他,他向她索取,只是甘之如飴,即便他有時冒出些荒唐的想法,她也竭力讓他饜足。
但是,不管兩人那時候如何胡天胡地,那都是兩個人關(guān)起門來的事,絕不曾在外胡鬧過。
然而此刻,在這滿是人潮的街市上,蕭明徹居然有了那種感覺?
這人……這人……是畜生嗎?
沈雨燃怒極反笑,不敢相信眼前發(fā)生的事。
“殿下,你……”
“閉嘴?!笔捗鲝氐吐暫鹊?。
他當(dāng)然知道這里是京城的大街,他當(dāng)然知道在他身后有成百上千個百姓。
但現(xiàn)在的狀況,根本不是他的理智可以控制的……
他是想要她,但也沒猴急到在大街上就要的份上。
至于他為什么有感覺……
蕭明徹咬牙切齒地著懷中的女人,著她款款的身子扭來扭去……還不是因?yàn)樗?
“殿下,你快放開我!”惱怒的沈雨燃再次想要推開他。
他依舊抱著她不肯撒手。
“別動?!?
他現(xiàn)在情況難堪,如果就這么走在街上,若有眼尖地立馬就能見他的異樣,叫他的面子往哪兒擱?
蕭明徹深吸了一口氣,低聲道:“你別亂動,我……我一會兒就好了。”
榮安和沈宴走了一會兒,便意識到廟會上的人實(shí)在太多。
想折身去找蕭明徹和沈雨燃,發(fā)現(xiàn)他們已經(jīng)不見蹤影。
沈宴雖天性無拘無束,到底知道輕重,忙對榮安道:“我們還是先退出去,等著跟公子他們匯合了再?!?
“嗯,好?!?
榮安想的就是跟沈宴在一處,至于是往回走還是往前走,她根本不在意。
前頭雜耍班熱熱鬧鬧地耍了起來,人群中不時發(fā)出陣陣驚嘆。
榮安好奇地望過去,不料有人擠了過來。
“啊——”她忍不住尖叫起來,還好她身后的武婢一把將撞過來的人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