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雨燃已經習慣了無視他們的存在。
“沈承徽。”長安從屋里出來,朝她一拜。
沈雨燃道:“上回請公公打聽的事,有消息了嗎?”
長安恍然,猛拍了一下腦袋:“瞧奴才這記性,有消息了,昨兒就有消息了。”
“如何?”
“承徽放心,沈公子和靈凡都平安無恙,靈凡受了點傷,無礙的。”
平安就好。
沈雨燃松了口氣。
“多謝公公。”
“承徽不必客氣,有什么事吩咐奴才就是。”長安道,“算著時辰,主子該換藥了。”閱寶屋
“好。”沈雨燃站起身。
京城的初夏已經很熱了。
蕭明徹渾身是傷,御醫叮囑勤快清理傷口,隨時擦身,保持身體的潔凈和干燥。
這活兒是細活兒,必須輕手輕腳,否則便會牽動傷口,因此都是長安和沈雨燃來做。
之前蕭明徹昏睡著,這活兒做起來還算簡單。
但是現在……沈雨燃一進門,便見蕭明徹睜著眼睛著自己。
長安打了水進來,恭敬道:“主子,該換藥擦身了。”
蕭明徹“嗯”了一聲,由著長安把自己扶坐起來。
這回他受的刀傷多在手臂和腰腹,換藥還算方便。
長安熟門熟路地換過藥,正想另取一張帕子幫著蕭明徹擦身,忽然收到了蕭明徹的眼刀子。
他頓時一凜,忙道:“奴才去廚房瞧瞧藥膳好了沒有。”
著飛快地溜走。
屋子里只剩下沈雨燃和赤膊的蕭明徹。
長安可真是蕭明徹的好奴才。
沈雨燃深吸了一口氣,把心底的不爽壓抑了下去,手上的動作也加快了。
長安能跑,她也能跑。
蕭明徹微微抬眉,深邃清幽的目光望著她。
“擦完了?”
“擦完了。”沈雨燃神情平淡道,“殿下若是覺得臣妾擦得不好,等會兒讓長安公公再擦一遍就是。”
老實,蕭明徹受傷這些日子,沈雨燃一直盡心盡責地照顧著他。
一則她還要在蕭明徹手下混幾個月,總得做做樣子,二則那日在街市上,他的確救了自己。
但他和長安合伙起來耍心眼,她也能耍心眼,誰還不能偷個懶?
“孤幾日沒沐浴了,再幫孤擦擦腿吧。”
這男人衣裳都沒穿,就身上搭了薄被,就這樣居然想要她擦腿?
沈雨燃沒好氣道:“殿下忘了自己身上還有殘毒么?御醫可了,殿下若不禁欲,殘毒立即就發作起來。”
蕭明徹目光一沉,一本正經地訓斥道:“你在想什么?孤不過禁欲一陣,你就按捺不住了?”
什么?
沈雨燃完全沒想到他倒打一耙,的她不希望他禁欲似的,她無語凝噎,扔下帕子便出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