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表姐,你真好……”
夏光明媚,榮國公府中,六皇子和徐宛寧交纏在一處。
少年白凈的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。
徐宛寧仰面倒在榻上,緊緊勾著他的脖子。
六皇子年紀還,依著宮中規矩,明年敬事房才會安排宮女教導房中之事。
因此他對這事一竅不通,全憑著本能行動,壓根不知憐香惜玉,如同初生牛犢一般。
徐宛寧臉色蒼白,只是緊抿著唇不吭聲。
她著眼前的六皇子,卻情不自禁想起了蕭明徹。
若那日在白馬寺的禪房里,蕭明徹能這樣對她,該有多好。
有只蟬掛在窗外茂盛的樹枝上,沒完沒了地知了知了的叫著。
等到知了終于叫累了,屋子里的兩個人也終于安靜了下來。
六皇子躺在榻上,神情惶恐,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,身上還有余韻,腦中卻是一團漿糊。
他不敢直視榻上的一片狼藉,更不敢直視徐宛寧。
徐宛寧忍著疼爬起來,捧著他的臉,逼他直視著自己。
“表姐……”六皇子俊俏的臉龐狼狽極了。
他只是想來探望徐宛寧,把母妃給的銀票都留給她,卻沒想到發展到了這一步。
“恒兒,你喜歡我嗎?”徐宛寧問。
“我……”六皇子垂下眼睛。
徐宛寧見他神情,輕聲道:“去年咱們去行宮避暑的時候,我那屋子狹,便去睿安那邊,她屋子里有個溫泉池子。”
六皇子眼神躲閃了下。
“我在溫泉池子的時候,你是不是在旁邊偷了?”
“我那日也在姐姐屋里玩了,玉佩不見了,我就去尋。”
“恒兒,我只問你,你知道我發現你了,為何不攆你出去?”
“為何?”
“因為我喜歡被你著。”
“真的?”六皇子眼睛一亮,一下抓住了徐宛寧的手。
“當然是真的,”徐宛寧的明眸深深望著他,“今日你能來,我真的很歡喜,縱然往后再見不到了,此生也無憾了。”
“表姐。”
“多陪我一會兒,好嗎?”
“好。”六皇子緊緊抱著她,心中十分難受。
他本就舍不得讓徐宛寧離開,又發生這樣的事,愈發眷戀。
只是他手中毫無實權,能使喚的只有宮里的太監宮女和幾個侍衛罷了。
他一咬牙:“表姐,我身邊有個侍衛為人極可靠,你先離京,等過些日子,我讓他去尋你。”
“真的?”徐宛寧大喜過望,又飛快壓下喜色,擔憂道,“你身邊沒人保護,可怎么辦?”
“你在那邊無人照應,才需要人護著,我會想法子早些封王,到時候我就能保護你了。”
榮國公府里的這般山盟海誓,沈雨燃自是不知。
此刻悅春,正沉浸在一片喜悅中。
“宅子當真已經買下來了?”
“是呀,兩位公子一齊去跟主家談的,原是想按良媛的八百兩銀子買下來,那主家見兩位公子是讀人,心生敬佩,竟又讓了二十兩銀子出來,最后下來七百八十兩。”
“謝謝嬤嬤,還得謝謝李叔。”
“幫良媛辦事都是奴婢的分內之事。”至于李叔,良媛給的工錢也很豐厚,不用走街串巷日曬雨淋的賣貨,一家子都很感激良媛。
紫玉在旁笑道:“良媛也真是的,太子殿下珠寶玉器跟不要錢似的搬過來,良媛眼睛都不眨一下,如今買個宅子,倒高興得跟什么似的。”
“這怎么能一樣呢?”沈雨燃道,“東宮里這些東西都是太子殿下的,不是我的,這宅子可是我自己的。”
聽沈雨燃這么一,紫玉也轉過彎來,跟著點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