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清瀾臉色煞白，只是都走到了這一步，她無論如何不能退縮。

當初沈雨燃不也是這樣死皮賴臉的跟著他，跟了三年，才登上太子妃之位的么？

只不過，眼前的情形讓段清瀾對前世的沈雨燃有些刮目相。

蕭明徹這樣冷漠的態度，沈雨燃竟然堅持了三年？

段清瀾朝蕭明徹擠出一個笑，朝旁邊退了兩步。

蕭明徹面無表情地徑直朝前走去。

她穩住心神，快步跟在他的身旁。

“殿下，臣妾知道從前沒有留意過臣妾，但是臣妾自從見到殿下的第一眼起，就心意已決，要永遠追隨身邊。”

蕭明徹依舊朝前走著，仿佛沒聽到段清瀾的話一般。

“臣妾不奢求殿下能夠多臣妾一眼……可殿下如今形單影只，身邊總需要人照顧……臣妾自知容貌不堪，不似沈姐姐那般出塵脫俗……”

對著蕭明徹了這么多話，終于在完這一句的時候，側頭了她一眼。

當然，這一眼得段清瀾心驚膽戰。

她著蕭明徹，大著膽子繼續道：“臣妾想留在殿下身邊，不求什么名分，哪怕為奴為婢，只要能侍奉殿下就好。”

蕭明徹依舊沒有言語。

段清瀾愈發慌亂了。

上輩子沈雨燃到底了什么才讓蕭明徹留她在身邊。

想著沈雨燃前世做的那些事，段清瀾急忙道：“臣妾可以出去做工，養活殿下。”

“做工養活我？”蕭明徹終于緩緩開了口。

“沈姐姐！”

云穎初見到沈雨燃進來，焦躁不安的心情總算是平復了。

她快步上前握住沈雨燃的手。

“穎初，謝謝你。”沈雨燃心生感慨，跟云穎初的友誼屬實意外，但云穎初待人赤誠，幫了她許多，實在令她受之有愧。

云穎初笑道：“這有什么好謝的，沈姐姐在京城沒有家人，府里可巧兒有空的屋子，你過來陪我，是我占了便宜呢。”

著，云穎初垂眸道：“可惜陛下有令，任何人不得接濟殿下。”

這丫頭心里還記掛著蕭明徹嗎？

沈雨燃眸光一動，正好跟云崢的目光對上，云崢想起剛才在巷子那一幕，著實忍俊不禁。

“已經很晚了，我送你們回院里吧。”

“沈姐姐，你先住我院里，明兒我帶你在府中逛逛，你喜歡哪里就住哪里？”

沈雨燃想著明兒再跟云穎初自己的安排，遂點了頭，跟著她一起進了院子。

云穎初已經梳洗過了，等著沈雨燃進了屋，便走出來朝著云崢一拜。

“今晚多謝大哥替我跑這一趟。”

云崢著她，撇了撇嘴：“你知不知道我今兒到了一出好戲。”

“好戲？”云穎初生氣了，“大哥怎么能這么話呢？太子和沈姐姐出了這樣的事，冷嘲熱諷的做什么？”

“你就不想知道我到了什么好戲？”

云穎初瞪著他：“那大哥到底到了什么？”

云崢朝院里努了努嘴，輕笑道：“她出了東宮就跟蕭明徹劃清界限，讓蕭明徹以后再也不要纏著她。”

“什么？”云穎初一臉難以置信，“太子殿下和沈姐姐一向恩和睦，怎么會？我不信你的。”

“我親眼所見，親耳聽到的，蕭明徹求她，她眼皮子都不動一下的，還她在東宮的時候就一直想走。”

云穎初愕然得不出話。

“你若不信，自個兒問她吧。”

丟下這句話，云崢揚長而去。

云穎初心中忐忑，想著沈姐姐那么必然有她的道理，許是因著陛下命所有人不得接濟廢太子，才故意避嫌吧。

這一晚沈雨燃睡得不算安穩，入睡極晚，醒得極早，從榻上爬起來的時候，丫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