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雨燃頓住腳步,沒有回頭。
“你真的不再想想了?”
少年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懇求的意味,沈雨燃的指尖顫了一瞬。
可她只能狠下心。
“不想了。”
身后的云崢沒再話,沈雨燃吸了口氣,再度往前走。
然而云崢追了過來,擋在她的身前。
“世子?”
“你往后不會再來侯府了?”
沈雨燃沒有吭聲,點了點頭。
云崢抿了抿嘴,把臉轉向別處。
“那你……往后也不會同我話了?”
“當然不是。”
沈雨燃完,心中卻暗暗道,有事當然會話,但若無必要,自是不再。
“那你能不能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?”
“嗯?”
沈雨燃微微一愣,不太明白他的意思,仰頭向他。
云崢望著沈雨燃的眼睛,似是懇求道:“不要不理我,也不要不見我,只當此事沒發生過,好不好?”
他從來高傲,此時卻是輕聲呢喃,低頭在詢問她。
沈雨燃縱然下定決心,此時也心軟了幾分。
“好,我不會不理你,咱們……還同從前一樣。”
云崢似乎松了口氣,“一言為定?”
“一言為定。今日你什么都沒問,只是陪我到花會來尋合適的花農。”
著沈雨燃瀲滟如清泉的雙眸,云崢心中因為被她拒絕而涌起的那些情緒有一點一點的消散。
是他太唐突些,也是他嚇著了她。
他深吸了一口氣,神情終于恢復如常。
“那到底有沒有尋到合適的花農?”
起花來,沈雨燃自是順暢多了:“剛才咱們只逛了一半,若是你不嫌累,那咱們把剩下的一半也了。”
“反正我一竅不通,只能做保鏢。”
“那就有勞了。”
沈雨燃見他又是平常那個懶散又驕傲的少年將軍,心里松了口氣,同他一起又去賞花了。
待到傍晚時分,云崢才把沈雨燃送回如意坊。
進了鋪子,紫玉滿臉喜色地迎上前來,沈雨燃低喝了一聲“不許話”,飛快地回屋去了。
紫玉吐吐舌頭,快步跟了上去。
等著沈雨燃進了屋,紫玉將門關上,轉過身,見沈雨燃脫了鞋子,屈膝坐在榻上,模樣著很可憐。
“姑娘,你今兒跟著云世子出門去玩了一整天,可別告訴我,你們還沒成?”
沈雨燃沒好氣地著她:“成什么成?”
“這還沒成?”紫玉驚掉了下巴,“你都跟著他出……”
“你別瞎。”
著沈雨燃煩悶的模樣,紫玉止住了自己的想象,“你跟云世子到底怎么回事呀?”
“他……”
剛開了口,沈雨燃想起自己答應云崢,要當做什么事都沒發生過,既然無事發生,那就什么都不要的好。
“他只是陪我去花會瞧瞧有沒有適合的花農,往后可以采買鮮花做脂粉。”
“就這樣?”
“不然呢?我什么身份,他什么身份,能相配嗎?”
“有什么不相配的,姑娘連太子都配得,配他怎么了?”
沈雨燃知道紫玉是在寬慰自己,朝她笑笑:“這事兒已經過去了,過兩天你去一趟鎮北侯府,把我留在那里的東西都拿過來,也不多,就是幾件衣物。”
當初她從東宮孑然離開,身無長物,多虧云崢和穎初收留,這份恩情她記在心中。
“嗯,我去取回來。”
沈雨燃想了想,又道:“你再去挑幾盒胭脂,要最好的,拿錦盒裝起來,一并給穎初送去。”
紫玉一一應下,著沈雨燃的神情,撇嘴道:“姑娘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