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,也怪本宮,當時若是留些人著她,或許就不會出事了。”
“不是母后的錯。”
在皇后身邊呆了十余年,蕭明徹很清楚皇后的人品。
母后既然開了口,的定然是實話。
蕭明徹抬眼,向皇后,“時候的事,我其實都記不清楚了,只記得些細枝末節的事,隱約記得父皇是很寵母妃的,母妃她也一直都很疼我,她不會這么拋下我的。”
“你懷疑她不是自戕?”
蕭明徹堅定地點了點頭。
皇后想了想,思索過后,卻依舊是搖頭:“當年的的確確是江妃讓貼身宮人出去,還叮囑奶嬤嬤一定要照顧好你,就跟在交代后事一樣。不過,那時候本宮才失去了你二哥沒多久,心神恍惚,有所疏漏也未可知。”
蕭明徹斂眉肅容,沒有言語。
倒是過了一會兒,皇后續道:“本宮知道的就這么多,當年能查問的人,你也找了,沒問出什么,其余知情的人,也就只有……”
“請母后明示。”
“姚妃長袖善舞,八面玲瓏,她跟你母妃一直是有往來的,或許她知道什么,不過她絕不會向你吐露半個字。”
姚妃……
若之前蕭明徹只是懷疑母妃死因有異,牽扯到姚妃身上,幾乎可以斷定了。
“母后不必為此事在煩憂,眼下還不急著查此事。”
皇后點了點頭:“除夕家宴,本宮會設法讓你進宮。”
蕭明徹神色一凜,望向皇后:“父皇應該還在氣頭上,現在見面恐怕不妥。”
“你被廢之后,他給靜王和梁王安排了不少差事,沒出什么岔子,可聽兩位老,陛下是不太滿意的。再加上靜王莫名其妙地病了,他心里其實念起你的好來了。到這個,徹兒,靜王到底受了多重的傷?”
蕭明徹微微一笑,“沒什么大事,就是臉被沈雨燃用鐵釬劃了一道。”
皇后和榮安詫異道:“臉被劃了?那他豈不是容顏損毀?”
“尚不知劃得有多深,當時沈雨燃被他喂了迷藥,沒什么力氣。”
“若是傷得不重,他為何閉門不出?我定然是劃破相了,永遠無法恢復。”榮安一想到靜王處心積慮利用沈雨燃來算計蕭明徹,愈發生氣,“真想立即讓父皇瞧瞧,他如今是什么模樣。”
皇后想了想,“養了這么久的病也沒好,明日本宮遣御醫過去給他瞧瞧。”
約莫在亭子里坐了一個時辰,皇后擺駕回宮,蕭明徹也悄然離了公主府。
沈雨燃這日過得還算閑適。
下午陪著宋綺心在工坊里轉了一圈,一切井然有序。
兩人如今算是合伙做生意,如意坊的事,宋綺心會過問,工坊的事,沈雨燃也要插手。
賬目倒不合在一處,還是各歸各的。
忙碌到傍晚時分,方回到如意坊用晚膳。
紫玉已經把她帶回來的梅枝都插了瓶,屋里有花,立時便雅致了起來。
沈雨燃坐下來跟丫鬟們笑了一會兒,便搭上披風往屋里去。
風呼呼地吹著,天色陰沉得厲害,晚間興許還要下雪。
她一進屋子,趕緊把門關上,省得風灌進來。
只是她轉過身,便見榻上坐著個陌生人。
屋子里已經燃起了炭,玉爐香暖,他穿著一襲玄色錦衣,坐在她那張新鋪著厚褥的榻上,雙眸幽深,目光牢牢黏在她身上。
雖然面容變了,但沈雨燃知道是他來了。
“不是了,回京便由著我怎么做么?你來做什么?”
“你,順便給你送些炭。”
他這么一,沈雨燃方才留意到屋子里雖然燃著炭盆,卻聞不到嗆人的味道。
燒得是宮里用的紅蘿炭。
“等這些用完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