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明徹抓著她手腕的手立即用力了幾分。
她有些驚愕,她沒想到段清瀾會這樣胡八道,但她并未開口解釋。閱寶屋
蕭明徹也像沒聽到一般,他沒有停下腳步,反而抬臂抱住沈雨燃的腰,半抱著她往前走,走得更快。
段清瀾的眼神猛然一震,她像著了魔一般大喊:“你沒到河邊的時候,我親眼到她跟傅溫抱在一起!兩個人摸來抓去……”
“她在胡八道,”紫玉并不知道沈雨燃手中的花燈是怎么來的,但她知道沈雨燃跟傅溫在河邊什么都沒有做,她向暗風,“你也在那里,你都見了的。”
暗風抬手朝段清瀾的后脖子敲去。
暗月皺眉,“你一直在河邊躲著?”
暗風干咳一聲,把臉別開。
“我先帶她回梨香,”暗月扛起昏迷的段清瀾,狠狠瞪了暗風一眼,這子,現在居然敢躲差事了。
“你不該那樣對她。”沈雨燃道。
遠離了燈市的喧囂,遠離了嘈雜的聲音,蕭明徹終于停下腳步,帶她站到一處茶肆的屋檐下。
茶肆早已打烊,門戶緊閉。
屋檐下掛著兩盞喜慶的大紅燈籠,頂部沾了雪,隨著寒風晃動著。
離這邊不遠處是皇城,宮門前正在放焰火,一朵一朵的煙花在空中綻開,與先前打鐵花相比,又是另一種震撼。
這個時辰,帝后正帶著嬪妃皇子們登臨城墻,觀煙火,與民同樂。
“你還有心情可憐別人?”蕭明徹冷笑。
剛才蕭明徹不曾回頭,但沈雨燃回頭了。
她到了一個歇斯底里的女人。
那女人愿意吃苦,也愿意受累,只是希望得到一個男人的垂青和偏。
好像……從前的自己。
怪不得那時候蕭明徹不喜歡著她話。
原來拼命求人施舍意的模樣是那么難那么可悲。
但沈雨燃知道,她沒有瘋,只是萬念俱灰,只是垂死掙扎。
認識段清瀾這么久,沈雨燃頭一回有不一樣的感覺。
沈雨燃抬眼向蕭明徹,緩緩道:“自從你被廢為庶人,她一直跟在你的身邊不離不棄,留在梨香也沒有怨言,難道你一點觸動都沒有嗎?”
“沒有,”蕭明徹著她,莫名煩躁。
“那她陪你住在梨香,對你來什么都不是嗎?”
“廢話!”蕭明徹狠狠打斷她,捏著她的肩膀將她逼到墻邊,“我實在是搞不懂你,你問這些事,是因為你在吃醋嗎?沈雨燃,如果你會吃我的醋,為什么對著傅溫笑,對著我又是這樣?”
吃醋?
沈雨燃聽到他提起傅溫,耳邊又回響起傅溫在河邊的話。
“從你一進東宮,他就處處留意你。”
是這樣嗎?
不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