貴不可言。.
這才是徹兒該有的樣子,這才是她的兒子。
皇后的眼角微微濕潤(rùn)。
“是兒臣不孝,令母后擔(dān)心了。”
皇后拭過淚,命宮人呈上新茶和點(diǎn)心。
“坐到本宮身邊來。”
蕭明徹恭敬地坐到皇后身邊,抬手替皇后斟了茶。
待屏退左右,皇后問:“陛下跟你了些什么?”
“父皇,他還是倚重兒臣的。”
皇后微微頷首:“陛下的確是重你的,只是你被廢還不到一年時(shí)間,要是再立你為太子,他面子上掛不住。”
“兒臣已向父皇表明心跡,無心參與朝中事務(wù),只想做一個(gè)閑散王爺。”
“什么?”皇后有些詫異,急道,“你剛封為親王,朝中事務(wù)的確不宜操之過急,但你若把話得這么死,將來如何轉(zhuǎn)圜?”
“母后放心,兒臣心中有數(shù)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皇后相信他不是托大。
扳倒蕭明承的事,他做得迅猛又干凈。
她這邊還沒想出可行的法子呢,他就從庶人又變回了皇子。
他有自負(fù)的資本。
“兒臣有一件很要緊的事,需要母后幫忙。”
“何事?”
“兒臣的終身大事。”
蕭明徹話一出口,皇后鳳眸微瞇,明知故問道:“吧,你想納哪一家的貴女為妃?”
他豈會(huì)不知皇后的弦外之音,起身跪在皇后跟前。
“你這是做什么?”
“兒臣心意已決,懇請(qǐng)母后幫助兒臣。”
“本宮要是不幫呢?”皇后狠狠瞪著他。
“她本就是母后為兒臣挑選的嬪妃,母后當(dāng)初要兒臣接受她,如今反倒變了?”
“你這是胡八道,我挑中她,不是為了給你做正妃。”
“兒臣求母后成全。”
蕭明徹心中明白,皇后是真心疼自己,固然不贊同自己的想法,最終還是會(huì)答應(yīng)自己。
畢竟前世之所以能立沈雨燃為太子妃,也是因?yàn)榍蟮昧嘶屎蟮闹С帧?
“徹兒,你當(dāng)真想清楚了?瑾兒她去平州染了火瘡,身上落下了紅疹,容貌損毀,別是迎進(jìn)東宮了,就算留在王府都有些勉強(qiáng),怎可為你正妃?”
“她去平州,為的是兒臣。”
蕭明徹早知沈雨燃容貌損毀的事無法隱瞞,已經(jīng)想好了對(duì)策。
皇后鳳眸威儀,露出些許疑惑:“為了你?她去平州怎會(huì)是為了你?”
“母后有所不知,兒臣這些日子并不在京城。”
皇后略微有些吃驚,但并不意外。
蕭明徹被廢為庶人,身邊沒什么可用的人。即便朝中還有人忠于他,明面上并不敢?guī)退鍪隆?
搜集靜王罪證這些事,必然是他親力親為。
“你去平州做什么?”
“兒臣當(dāng)時(shí)路過平州,被困在城中,得父皇母后洪福庇佑,未曾染上火瘡。只是因著消息不同,雨燃擔(dān)心兒臣染上了火瘡,不顧一切去平州,染上了火瘡。”
“她又不是大夫,去平州能頂什么用?”
“如何沒用?萬一兒臣死在平州,總要有人替兒臣打理后事。”
“胡!”
“母后息怒,兒臣被廢這一回,再難聽的話都已經(jīng)聽過了,已經(jīng)百無禁忌。雨燃跟兒臣是患難夫妻,兒臣必不能舍棄她。雨燃去平州,也并非無用,若不是她和大夫一起找到了治療時(shí)疫的草藥,此次時(shí)疫還不知要鬧到什么時(shí)候。”
他得這些話,既是假,也是真。
從前的沈雨燃,可以為了他做任何事,哪怕是去死。
“本宮聽過那游醫(yī)的事,雨燃的事還是頭一回聽。”
“兒臣所言,千真萬確。”
僵持片刻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