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紫玉姐姐。”德子見內侍把紫玉和另一個陌生女子領了進來,忙上前熱絡地打招呼。
當初蕭明徹還是太子時,德子便知道太子殿下對沈良媛的上心。
昨日殿下抱著她進了瑯嬅宮,又親自照料了整夜。
旁人不知道瑯嬅宮里的情景,德子可知道兩人在一張榻上睡的。
沈雨燃遲早要再回主子身邊,而且會比以前更得寵。
他當然不敢怠慢沈雨燃身邊的人。
“德公公?”紫玉也認出了德子,驚喜道,“你回東……回王府當差啦?”
“是啊,得虧咱主子仁厚有念舊,他回來,咱也就回來了。”
紫玉沒忘記今日來王府的目的,寒暄一句立馬直奔正題。
“德公公,我們姑娘在王府嗎?”
“在呢,沒有大礙,這會兒在休息,兩位坐下稍等,主子都已經交代了,等會兒沈姑娘醒了,你們在王府用過膳再回去。”
蕭明徹不在瑯嬅宮,德子當然不能領她們進瑯嬅宮,將她們帶到瑯嬅宮旁邊的一座涼亭里等候。
紫玉從前在府里是做丫鬟的,這回被請到亭子里喝茶,還有德子站在旁邊侍奉,多少有些拘謹。
容蕊對王府的一切一概不知,神色泰然地落座飲茶。
“長樂公公呢?”紫玉又問。
“師父也在王府呢,不過他之前被罰做苦役,身子不大好,暫時當不了差。”
從前在東宮時,長樂對悅春一直都很關照,紫玉也是感念他的好的。
“這樣嗎?”紫玉到身旁的容蕊,忽然想到了什么,“這是容大夫,她可是救了平州和肅州百姓的神醫(yī),等容大夫的醫(yī)館開起來,讓長樂公公來醫(yī)館瞧瞧吧。”
“原來這位就是容神醫(yī)。”
容蕊一直神色淡淡,聽到這聲“神醫(yī)”,忙擺手道:“神醫(yī)二字,我實在擔不起,公公不必客氣,我只是個尋常大夫。”
“容大夫。”德子見容蕊不喜,機靈地改了口。
紫玉卻是認認真真地:“容大夫可厲害了,我們姑娘從平州回來那會兒身子可差了,用容大夫開的方子調養(yǎng)了一陣,現(xiàn)在氣色比之前氣色更好了。”
且不容蕊被皇帝欽賜了“懸壺濟世”四字,德子隨侍在蕭明徹身邊,自然知道容蕊在白神醫(yī)的藥方里添了藥,連白神醫(yī)都改了之后方子更好了。
他連忙朝容蕊行大禮:“還請容大夫替我?guī)煾盖魄啤!?
容蕊正要話,瑯嬅宮的門忽然打開,一襲錦繡衣衫的沈雨燃從里頭走了出來。
“姑娘。”紫玉喊了一聲。
沈雨燃循聲過來,見是他們,心情頓時輕松了一些,笑著走到涼亭中。
“你們怎么來了?”
“還不是擔心你呀,”紫玉聲嘀咕著,卻關切地站起身扶她坐下,“怎么樣啊?還有哪里不舒服嗎?”
“已經沒事了。昨天發(fā)病之后,白神醫(yī)給我服了些藥,緩解了病癥,我一覺睡到現(xiàn)在才起。”
這話得云里霧里,紫玉當然不明白,容蕊卻聽得清楚了,終于長松了一口氣。
她得出沈雨燃和蕭明徹之間有情愫。
但她不太確定兩人是什么關系,明面上,一個是王爺,一個是脂粉鋪子的老板,至少他們不是夫妻。
昨日沈雨燃是因為她配的藥才發(fā)作媚態(tài),怎么都是她這個大夫的疏忽。
倘若沈雨燃因此失身,她難辭其咎。
也是她提議紫玉,一起來越王府問問沈雨燃的狀況。
見沈雨燃雙眸神采流動,釋然地望著自己笑,容蕊朝她伸手。
沈雨燃走到她身旁坐下,由著她給自己搭脈。
之前在平州的時候,兩人便有這樣的默契。
“主子。”旁邊的德子忽而驚呼道,涼亭里的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