個閑散王爺,在朝中沒有職務,不必上朝,在王府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。
德子恭敬服侍著他更衣起身:“主子,這會兒傳膳嗎?”
“傳。”
“傅大人過來了,在殿外候著呢。”
“叫他進來一起用吧。”
內侍們捧著食盤魚貫而入,德子很快領了傅溫進來。
等到桌上擺滿了琳瑯菜色,蕭明徹一揮手,內侍們悉數退下。
殿內只剩下蕭明徹和傅溫兩人。
前世活到最后,蕭明徹無父母兄弟,無妻子兒女,只有傅溫還一直陪著他。
即便今生發生了那些事,蕭明徹對傅溫心中并無芥蒂。
蕭明徹有些餓,先舀了幾勺蟹黃腐,伴在飯里,吃了大半,才放下碗筷。
“傅溫言找到了?”
“是,多虧殿下的暗衛。”
傅溫言接到侯夫人病危的家后,連夜策馬回京,一心求快便走了偏僻的山路。
不想那座山連日下雨,有山石滑落,馬匹受驚后他便墜馬了,還好被進山采藥的山民發現。
只是那地方偏僻,山民著土話,又不識字,沒能替他傳消息出來。
“你不去接他?”
“爹知道我們兄弟間的別扭,不讓臣去,親自過去接他?!?
蕭明徹笑道:“當年你在外頭闖禍受傷,侯爺也是這么去接你的。”
“是啊,都這么大了,還讓爹操心?!备禍赜行└袀?,“等到大哥回來,希望一切都能平息。”
蕭明徹端起酒杯,喝了一口,“世子傷勢如何?”
“傷了一條腿?!?
“如意坊寄居的那個大夫容蕊,醫術極好,連白駟都心服口服,等著世子回來,讓容蕊幫忙瞧瞧。”
容蕊?
傅溫心中閃過上回在越王府門前見過的人,頷首道:“多謝殿下。”
“溫家的案子,如何了?”
“溫家冤案是孫奇一手炮制的,物證和旁證都已經有了,殿下什么時候拿下孫奇,有他的口供便可重審翻案?!?
“靜王的事已了,盡快把孫奇查辦了。”
“現在就辦孫奇嗎?”傅溫有些遲疑,“陛下和娘娘一直在疊霧山行宮,梁王大權在握,近來動作頻頻,殿下還要繼續隱忍嗎?臣發現他在悄悄拉攏禁軍里的人,禁軍守衛皇宮,梁王野心不啊?!?
是野心不,蕭明徹上輩子都瞧這位二哥了。
現在他知道禁軍里哪些人投靠了梁王,也就不足為慮。
“隨他去吧,咱們只作不知。他野心越大,父皇越不能容他?!?
父皇是嫡長子繼位,登基為帝,一路走得很順利。
因此父皇行事并不狠厲,任何時候都留有余地。
梁王也好,靜王也罷,都是父皇的親兒子,縱然犯錯,父皇都會盡力保全他們的性命。
想逼父皇下狠手,那就得讓他們玩大一些。
有必要的時候,蕭明徹還要推波助瀾呢。
“原來殿下早有成算,是臣多慮了?!?
“不是你多慮,只是還不到時機。眼下溫漾的事更急一些。”蕭明徹繼續道,“拿孫奇是事,你設法把溫漾帶出宮?!?
“帶出宮?”傅溫有些詫異,“她想離宮?她已經是嬪妃了。”
“圣駕下月會回鸞,必須在這之前把她帶走。”
“不用她出面揭發孫奇嗎?”
蕭明徹稍稍挑眉,手指的骨節在桌上輕輕敲了敲,低聲道:“她出面指正孫奇,留下口供,然后孫奇惱羞成怒,派人滅口……懂了嗎?父皇不在宮里,這事不難辦。”
懂是懂了,傅溫好奇地望向蕭明徹。
“多管閑事可不是殿下的風格?!?
的確不是他的風格。
不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