徹道。
“我好像從來沒有跟你這樣靜靜地聽過下雨的聲音。”
“也有。前世我們居于陋巷時,多得是聽雨聽雪的時候。”
“但不是這樣的。”
從前蕭明徹落魄時,沈雨燃每日要去脂粉鋪子做工,回來還得張羅吃食,好不容易躺到榻上,身旁的蕭明徹卻只想折騰她。
她當然并不反感,也喜歡與他廝纏,但等到事閉,早就撐不住睡過去,哪里能如此閑適地依在他的身旁聽雨聽雪。
到后來進了東宮,她做了太子妃,兩人之間摻雜了太多的人和事,紛紛擾擾,吵吵鬧鬧,更沒有這樣的機會和心境了。
既想起徐宛寧,沈雨燃索性把自己一直想問的話了出來。
“我一直沒問過你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徐宛寧想方設法回了京城,你心里是怎么打算的呢?”
她的頭枕在他的肩膀上,聲音輕飄飄的。
蕭明徹的手掌扶在她的腰間,體會著懷中的溫香軟玉,淡淡道:“倘若她老老實實地遠離京城,我是打算放她一馬的。”
“現(xiàn)在呢?”
“她既然自愿入局,便要承受入局的后果。”蕭明徹的目光深濃,語氣中并無猶豫,“你知道我母妃因何而死嗎?”
沈雨燃能猜到是被人所害,具體是誰……
“是姚妃?”
“那女人與母妃交好,得知母妃在樂府中與一男樂師交好,那支《云水天長》便是兩人一同所作,后來那男樂師手指受傷,不能再撫琴,便離宮歸家,母妃一直為失去知己而惋惜。”
“姚妃借此大做文章?”
“她在父皇跟前搬弄是非,硬那男樂師是母妃的情人,母妃癡心于他,所以才對父皇冷冰冰的。”
沈雨燃遲疑片刻:“那事實的真相是?”
“母妃對男樂師,并無兒女私情,只是彼此欣賞技藝罷了,母妃對父皇冷淡,并非是她記掛旁人,只是因為她并不想做嬪妃。”
“我還是不明白,江妃娘娘既然已有了你,就算不想做嬪妃,也該為你著想,為何那樣決絕地自戕?”
蕭明徹眼眸中閃過一抹痛楚。
“那女人在宮里到處散播流言,不但母妃與人私通,還我并非父皇血脈。此事父皇并未相信,但終歸因為母妃的冷淡而震怒,母后前去斥責了母妃,還讓她閉門思過。”
“這期間發(fā)生了什么事嗎?”
“姚妃偷偷派人給母妃遞了消息,父皇已經(jīng)懷疑我的血統(tǒng),正在跟母后商議如何不惹人注意地將我除去。母妃走投無路,留下一封絕,以死明志。”
好歹毒的心思!
沈雨燃明白,蕭明徹不可能放過姚妃,當然,也不會放過康王。
徐宛寧自甘為康王的家眷,那她的結(jié)局也已經(jīng)注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