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府的午膳擺在花廳。
今日認(rèn)親宴來的大部分是傅家族人,還有侯夫人娘家親戚和沈家?guī)讉€弟弟妹妹,都是親戚,雖然男女分席而坐,但并未用屏風(fēng)隔開。
沈雨燃帶著沈雨瀾、沈墨跟傅家?guī)孜还媚镒蛔溃蠹倚πΦ赜蔑垼瑹狒[又親近。
等到吃過飯,侯夫人招呼客人們?nèi)コ圆杪爲(wèi)颍磔厒冞€坐在花廳里,商議著天黑出門去花燈的事。
傅溫言道:“今年我就不陪你們出去逛了,若是瞧見好的花燈,替你們嫂嫂買一盞。”
他的孩子還,夜里睡得不太安穩(wěn),穆亦瑤帶得很辛苦,他得陪在她身邊。
更何況,去年的元夕對傅溫言而言,著實不是什么美好回憶。
“知道了,”傅幼薇當(dāng)然也明白,轉(zhuǎn)頭望向傅溫,扯了扯他的袖子,“大哥不去,二哥可得陪我們?nèi)ァ!?
“好。”傅溫答得痛快。
傅溫言溫和笑著,目光落在沈雨燃身上,片刻后,他道:“今晚有沈兄弟同行,這么多人,定然很熱鬧。”
“啊?”沈硯下意識地開了口,支支吾吾道,“是啊,有我,我?guī)А瓗珒汉陀隇懸黄稹!?
他昨兒跟榮安約定好了,用過晚膳便去公主府接她一起去燈市。
約定的時候他沒想那么多,只想著元夕佳節(jié)當(dāng)然要跟喜歡的姑娘在一起。
這會兒才想起還有沈墨和沈雨瀾需要照顧。
今年不像去年,沈凌風(fēng)回了揚州老家陪父母,沒在京城,他唯一一個當(dāng)哥哥的,總不能丟下兩個初來乍到的妹妹自己跑去玩了。
沈墨雖然見過榮安公主好幾回,但她并不知道沈硯跟榮安公主的事,至于沈雨瀾更是一無所知。
所以她們倆都不知道沈硯支支吾吾地在什么。
傅溫出沈硯的窘迫,笑著開口:“今兒的確人多,除了我,還有二房、三房的幾位兄弟,大家都在一起互相照應(yīng)。”
沈雨燃亦道:“墨兒和雨瀾對京城街市比你熟悉多了,不準(zhǔn)誰照顧誰呢。”
沈硯知道他們倆是在替自己解圍,有些不好意思地?fù)狭藫舷掳停麄兏屑さ匦α讼隆?
眾人在花廳里笑了一會兒后也就散了。
沈雨燃覺得有些乏了,想回到自己的院休息。
沈雨瀾頭回來侯府這樣的地方做客,心里歡喜得很,一點也不想休息,只想過去戲。
沈墨也不想睡,沈雨燃便讓她們自己出去玩。
她獨自憩了一會兒,重新梳妝過后,跟著去戲園那邊了兩出戲。
侯爺和侯夫人知道他們對元夕燈會翹首以盼,早早地就命人備好晚膳,用過晚膳,姑娘們紛紛回房更衣梳妝,天一黑便一起往府外走去。
沈雨燃跟沈墨一起挽著手走著,出了侯府,四下張望卻始終沒到蕭明徹的身影。
不是好天黑就出來嗎?
一出侯府,沈硯便已經(jīng)偷偷溜走了,他要是真不來,他豈不是真的又跟傅溫一起了?
是在宮里耽擱了嗎?
今夜畢竟是元夕,宮中應(yīng)該有晚宴,皇帝去年有四個兒子陪著過節(jié),今年只剩下三個,蕭明徹怎么都得在宮中多呆一會兒。
應(yīng)該是這樣。
沈雨燃心不在焉地跟著沈墨一起走著,沒多時就到了街市上,依舊是滿目華彩,光華迷離。
“雨燃。”
“姑娘!姑娘!”
熟悉的聲音傳來,沈雨燃轉(zhuǎn)頭,見容蕊跟紫玉站在不遠(yuǎn)處朝她揮手。
她心中歡喜,連忙朝她們揮手。
紫玉、春草、銀杏都住在別苑里,天天能打上照面,但這回回京,她還沒得空見容蕊。
見沈雨燃要往這邊擠,容蕊連忙朝這邊走來。
“雨燃,好久不見,你可安好?”
“也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