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頭疼死了。”沈雨燃忽而有些泄氣。
蕭明徹伸出手,本想摸摸她的腦袋,想了想,還是拉著她到自己懷中。
“頭疼就別想了,這些事交給我來處理。”
感受到他脖頸間親密的氣息,沈雨燃的心緒稍稍平復了些。
“你要怎么處理呢?”
“先等白駟那邊的消息。”蕭明徹出她有些疲憊,捧著她的臉親了親,“你去睡一會兒,我守在這里。”
“睡不著。”
“那你去花園里瞧瞧?”
親事定下來后,蕭明徹特意交代王府里的花匠要讓王府姹紫嫣紅,鮮花滿園,尤其瑯嬅宮外,更是頗費了一番心思。
沈雨燃依舊倚在他的懷中,貪戀著他寬厚的肩膀:“我想就這樣。”
蕭明徹眉心舒展開來,欣然笑道:“那就這樣。”
“我著急派人把你找過來,會不會耽擱朝廷里的事。”
“有內那幾只老狐貍在,耽擱不了什么事。”
那就好。
沈雨燃安心躺在他的懷中。
兩人在殿中擁了片刻,一起用過午膳,一起憩,又一起賞花下棋。
快天黑的時候,長樂進來道:“主子,白駟回來了。”
蕭明徹放下棋子,向沈雨燃:“要不你去晚膳備好了沒?”
這會兒沈雨燃的心緒已經平復了很多,不想自己躲起來假裝無事發生。
“我得聽聽是怎么回事。”
蕭明徹頷首,讓長樂把白駟帶進來。
白駟不喜歡廢話,進來就開門見山地:“毒藥在院里的那些花上。”
“花?”沈雨燃聽罷,神情微微一動,“白神醫,請問只有我院里的花,還是所有的花都有問題?”
“就你院里的花有毒。”
沈雨燃垂眸,思忖片刻,抬起頭問:“別苑里所有的花都是紫玉去相熟的花圃采買的,都是尋常花種,哪個院里種什么花也都是拿回來之后才定的。”
蕭明徹道:“是不是在土里下了毒?”
白駟搖頭:“泥土里并沒有毒,只有花有毒。這毒物配得十分精妙,花草染毒之后,非但不會枯萎,反而會異常艷麗。”
沈雨燃垂眸苦笑。
這毒物的確配置得很精妙,簡直就是為她一人調配。
她不僅喜歡賞花,還喜歡摘花、曬花做胭脂。
這些日子她每日跟著宮中女官學習禮儀和規矩,不得閑,所以靈凡自己帶著院里其他侍女采花制胭脂,也因此染上了毒。
“查到是誰做的了嗎?”蕭明徹問。
白駟道:“已經有人在盤問別苑的花匠和灑掃的婆子了,不過……”
“你想什么?”
白駟緩緩道:“這毒必然是池玉的手,應該與這些人無關。”
“能進出院子的就那么幾號人,能靠近花的更是屈指可數。”
“你想到誰了?”
沈雨燃肅容道:“墨兒和雨瀾,她們倆每日都會到別苑來,養花養草都是她們在做。”
“沈雨瀾?”
“恐怕她脫不了干系,不過,我總覺得她不至于要害死我。”
“你想她是被人利用?”蕭明徹的確也不認為沈雨瀾會做這樣的事,只是想到沈雨燃很可能受害,怒氣就難以抑制,“就算是利用,也難以饒恕。”
沈雨燃瞧出他的心情。
不知為何,之前她心神恍惚、傷心難過,這會兒倒是鎮定了下來。
“能用這種手法害我的人必然是池玉,我不知道雨瀾知道多少、參與多少,但最要緊的是要抓住池玉。”
蕭明徹抑制住心底的怒火,頷首道:“不錯,池玉擅長易容變裝,對我的手下也十分了解,抓了這么久也沒什么消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