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無賴?!鄙蛴耆及姿谎邸?
罵歸罵,知道攆不走他,懶得再。
算起來她從昨兒早上開始就沒好好睡過,現在只想趕緊睡一覺。
“燃燃。”蕭明徹摟緊了她,把臉埋在她的頸窩,“我要你。”
沈雨燃是真的困死了。
她也不明白,蕭明徹也是昨兒一早忙到現在,怎么他就不困?
“晚上再吧,求你了。”
她這樣軟語懇求,蕭明徹的心軟得不像話。
他黏在她身上占了會兒便宜,見她實在睜不開眼睛,幽幽嘆了口氣,起身替她放下了帳子。
沈雨燃終于得了清靜,很快睡著了,等到再睜開眼時,外面已暮色四合。
“靈凡?!彼浘d綿地喊了一聲。
“娘娘醒了。”
陌生卻又熟悉的聲音。
沈雨燃揉了揉眼睛,果然見是芳苓走過來。
“娘娘,”芳苓扶著她坐起來,柔聲道,“瑯嬅宮的東西奴婢已經帶過來了,靈凡姐姐怕奴婢不知道娘娘的習慣,這會兒正在歸置呢?!?
沈雨燃頷首,又問:“太子呢?”
“殿下正在房里奏折,等著娘娘醒了一塊兒用晚膳。”
“派人去請他過來吧?!鄙蛴耆嫉馈?
睡完一覺,的確餓了。
芳苓笑道:“殿下的房就在朝華宮?!?
沈雨燃詫異地向芳苓:“他把房搬過來了?”
頭先蕭明徹那意思,沈雨燃以為他只是夜里歇在這邊,沒想到把房也搬過來。
“殿下,往后朝華宮的左偏殿就是他的房了?!狈架呗暤?。
那怎么行,那里是她的房,他這是鳩占鵲巢。
沈雨燃飛快地從榻上坐起來,朝左偏殿過去。
芳苓忙拿起她的外裳,追上去披在她的肩上。
“娘娘。”守在門口的德子見沈雨燃來了,忙行禮喊了一聲。
沈雨燃徑直進去,見蕭明徹果真坐在里頭翻奏折。
原來擺在瑯嬅宮里的那些文房四寶全都放在了這里。
“睡醒了?”蕭明徹丟掉奏折,其實走上前,見她身上還穿著寢衣,忍俊不禁道,“我不是了我要搬過來么?忘記了?”
“沒忘。”沈雨燃神情不虞,美目中盡是惱意,“你就算想住在朝華宮,犯不著連房都搬過來,這里本是我的房,你擠著我,我去哪兒?”
東宮里就他們倆住著,住那么擠做什么?
“怎么犯不著?”蕭明徹知道她在不高興,迅速放低姿態,“父皇如今不想管事,我每日呆在東宮的時間就這么多,若不跟你擠在一處,咱們一日也見不上幾回?!?
著,他討好似地向沈雨燃,“今日匆忙了些,明日我讓他們把我那張桌抬過來,這張桌物歸原主,可好?”
兩人用一間房……想想的確是有情致。
沈雨燃正展望著往后跟蕭明徹一起在這間屋子里寫字、琴瑟和鳴的場景,他忽然湊近,抓起她搭在肩膀上的衣裳。
“瞧把你急得,衣裳都沒穿好就跑過來?!?
沈雨燃攏了攏衣裳,“芳苓你還沒用晚膳,我叫人擺飯吧?!?
她正要轉身,蕭明徹卻道:“不急”。
“你還不餓?”沈雨燃奇怪道。
往常這個時候,早都用過晚膳了。
“餓?!?
蕭明徹眸光晦暗,掰著她的肩膀,把她身上的薄綢寢衣往胳膊旁邊拉開。
那寢衣是藕荷色的,顏色細嫩,但很顯然,沈雨燃秘不宣人的肌膚比綢緞更嬌嫩更動人。
蕭明徹瞇起眼睛。
房里燭火明亮,金碧輝煌,跟黑燈瞎火的帳子里區別很大。
沈雨燃的確比從前養得更好了。
更白凈更細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