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沈硯進宮提親了?”
沈雨燃正坐在朝華宮里吃雞肉粥,聽到蕭明徹的話,頓時驚掉了下巴。
“你早就知道了?怎么不早些告訴我。”
蕭明徹見她要起身,伸手按住她的肩膀,讓她老實坐著。
“他提親,早告訴你做什么?”
“我可以去父皇母后跟前幫他美言幾句嘛。”
蕭明徹往她嘴里塞了一顆梅子,“你安安心心養胎,別的事就別操心了。”
沈雨燃鼻子一皺,哼了一聲,把梅子核吐到他掌心里。
“知道了。”
初一早上,沈雨燃急著去朝華宮前頭的雪人,不心滑了一下,雖然身后的靈凡和芳苓及時扶住,卻把蕭明徹嚇得夠嗆,對著朝華宮里里外外的宮人侍從下了死令,他不在的時候,不許沈雨燃在雪天出門。
沈雨燃不服氣,卻拗不過他。
罷了,為了孩子再忍一忍,等到明年雪季再玩罷。
“陛下和娘娘怎么他?”
“沈硯這家伙,你還不知道他嗎?首輔都做得,怎么會拿捏不住岳父岳母呢?”
沈雨燃問:“那陛下和娘娘答應了?”
“蕭妙瑾都追去朗州了,不答應也得答應,更何況,父皇表面上沒什么,回過頭在我跟前可是對他贊不絕口。”
沈雨燃笑道:“這倒是,阿硯一直很有岳父緣,內那幾位可都是想招他為婿啊。快跟我,他是怎么提親的?”
蕭明徹微微頷首:“他昨兒就跟我了許久他的盤算,今兒一大早他就拎著兩只大雁進了宮,父皇母后都被他嚇了一跳。”
“大雁?”沈雨燃也嚇了一跳,“他從哪兒弄的大雁?”
大雁是最信守承諾的鳥類,依時序遷徙,如同婚嫁有時,周代時納采之中便有納雁禮。
只是大雁難尋,后人納采時多以鵝代之。
“在北疆抓的唄,找了幫手一起抓了兩只。”
抓大雁是件難事,尤其要抓一公一母,更是難上加難。
沈硯尋的幫手自然是武功高強的云崢,蕭明徹是能不提就不提。
“那他捉了大雁就一直養著?”
“嗯,命人養著呢,養得肥頭大耳的,飛都飛不動。”
沈雨燃想想那場面,“噗嗤”笑出了聲:“那這兩只大雁他和瑾兒打算一直養著?”
“他要放飛,不過早過了南飛的時節,京城周圍天寒地凍的,大雁放出去就是一條死路,等到開了春雁群北行時再。”
沈硯飽讀詩,又通曉世情,玲瓏剔透的同時,不失奇思妙想,也難怪蕭妙瑾會那般鐘情于他。
“養太肥了不會真的飛不動吧?”
“他之前在北疆的時候忙著打仗,手底下人只知道喂食才養肥的,如今給了宮中養禽的太監管著,不會有問題的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聽著蕭明徹宮里的熱鬧,沈雨燃忍不住嘆了口氣。
天天憋在屋里,著實是有些煩悶。
蕭明徹抱著懷中的嬌軀,柔聲道:“你想知道外頭的事,我一件一件給你聽。眼下老實呆著,等開春暖和了,我帶你去郊外踏青。”
“得了吧。”沈雨燃才不信他的辭,“剛有孕的時候胎相不穩,要靜養,我聽你的話靜養了,如今都快五個月了,還是不能出門。”
見蕭明徹要開口話,沈雨燃伸手捂住他的嘴,目露兇光。
“你不用了,我不想被你訓,我知道事事都需要心,我也怕出門凍著磕著,蕭明徹,我就是而已,天天在屋里呆得悶死了。”
蕭明徹被她捂著嘴,她故作兇狠的姿態,出的狠話依舊軟綿綿的,含笑點了點頭。
沈雨燃這才滿意松手。
蕭明徹把糕點和蜜餞悉數挪到沈雨燃跟前,喂她吃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