夠想象得到的時光,都會與他共度元夕,同賞花燈。
前世在瑯嬅宮初見蕭明徹時,便有一顆種子落在了她的心中。.
養了這么久,這顆種子終于生根、發芽,終于長成了一顆參天大樹。
此刻焰火漫天,她雖然跟蕭明徹隔著一段距離站著,可她明白,已經沒有什么東西能再讓他們分開了。
她相信他的許諾,相信他的意。
即便有朝一日他君臨天下,三宮六院里只會有她一人。
即便有朝一日她韶華不再,容顏衰敗,他也依舊不改心意。
兩人目光交匯、糾纏,無需多言,情意如春水般滿溢。
出了正月,沈雨燃的身子越發的顯懷了,雖然行動笨重些,好歹沒有那些折騰人的害喜癥狀了,飲食習慣又恢復到有孕之前了。
比起蕭明徹的心翼翼,容蕊鼓勵她多出門走動,她胎相已穩,一味靜養只會導致體力差,將來生產的時候還要受罪。
春光正好,閉門不出著實煩悶。
之前蕭明徹曾應允過帶她去京郊踏青,兩相權益之下,便帶著沈雨燃搬去京郊的一處皇莊。
這座皇莊風景秀麗,有一大片果園和花圃,春日里群花競放,草長鶯飛,美不勝收。
又有一條溪從莊子里蜿蜒而過,兩旁的垂柳細葉如絲,秀麗婀娜。
蕭明徹白天還得騎馬趕進宮去上朝,怕她一個人呆得無聊,又把蕭妙瑾、沈墨都叫上了。
年前沈墨的爹娘來了京城,跟傅家長輩見過,把傅溫澤和沈墨的親事定了下來。
兩家人都想著早些結親,把婚期定在了年底。
蕭明徹命人在溪旁搭了涼棚,沈雨燃帶著兩個妹妹去折折桃花,抑或沿著溪散步。
走累了便坐在里頭指點蕭妙瑾學做胭脂,沈墨在旁邊繡自己的嫁妝,曬著春光,寄情山水,笑笑,頗為悠哉。
沈雨燃住在皇莊里,有蕭明徹的溫柔陪伴,有山水怡情和好友在旁,又有御醫和御廚的精心照顧,過得頗為舒心。
原本纖細的腰漸漸變得渾圓,等到春日一過,腹中孩子便足七個月了。
七月之后,便有早產的風險,皇莊里的醫藥到底無法跟東宮相提并論,為求妥當,蕭明徹帶著沈雨燃回了東宮。
天氣一日賽一日地熱起來。
沈雨燃有孕在身,不敢似從前那般貪涼用冰,朝華宮每日只是開窗吹風。
她熱得受不過,只在殿內穿著了一件紗衣。
那紗衣質地輕盈,薄如蟬翼,穿在身上雖透氣涼爽,可著實遮不住她白凈柔膩的肌膚。
蕭明徹下朝回來時,便瞧見她躺在美人榻上闔目憩的模樣。
如今身子沉重,沈雨燃連發髻都懶得綰,散散披垂在肩上。
那襲玉色紗衣穿著她身上,愈見嫵媚柔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