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見她?”蕭妙瑾有些不解。
“這回去朗州犒賞三軍,兵部、禮部都會派人。現(xiàn)在陛下關(guān)心著云崢的婚事,咱們?nèi)チ死手荩划敍]她這個人,也不認識她。”
“偷偷的也不行嗎?”蕭妙瑾真有些想念溫漾了。
“眼下是這么打算的,到時候去了朗州再吧,咱們不見她,是在幫她。”
“知道了,嫂嫂。”蕭妙瑾又道,“你和皇兄都去北疆,乾兒怎么辦?”
提到此事,沈雨燃不無感激道:“母后知道此事,把乾兒抱進坤寧宮里養(yǎng)著。”
“你能放得下心?”蕭妙瑾揶揄道。
“乾兒帶到坤寧宮,比我自己帶的還放心些。”
那年帝后巡游江南,是沈雨燃代替皇后掌管后宮事務(wù),這回皇后聽蕭明徹有意帶沈雨燃去北疆游玩,便主動照料乾兒。
自從蕭妙瑾搬離皇宮后,皇后膝下就寂寞得緊。
皇帝寵梁王留下的那位郡主,皇后雖覺得是個可憐的姑娘,可見到那孩子時總會想起梁王做的那些腌臜事情,著實沒有幾分祖孫之情。
乾兒卻不同。
皇后一首對蕭明徹視如己出,自是把乾兒當做親孫子對待。
把乾兒留在坤寧宮,既是幫兒子兒媳的忙,也是她自己心里樂意的。
“那倒是。”蕭妙瑾道。
北疆戰(zhàn)事大捷,內(nèi)很快擬定出了論功行賞的方案,呈送到皇帝那邊,皇帝略做修改,便讓蕭明徹前往朗州大行封賞。
沈雨燃和蕭妙瑾改易服色,以東宮侍從的身份同行。
臨行前,她抱著乾兒親了又親,除了乾兒身邊的西個奶娘、兩個醫(yī)女,芳苓和靈凡也跟著進了坤寧宮,幫忙護乾兒。
這回不能似從前那般騎馬快行,卻正合了沈雨燃的心意。
目的地固然好,沿途的風景卻也不差。
大隊人馬慢行了一個月終于抵達朗州,蕭明徹忙著處理公務(wù),沈雨燃和蕭妙瑾則換了民間服飾在朗州街頭游蕩。
“嫂嫂,咱們都上街了,不如?”
沈雨燃知道她在想什么。
“可以去如意坊瞧瞧。雖然現(xiàn)在紫玉是如意坊的老板,但也是我一手開的鋪子不是?”
“是,是,是。去如意坊瞧瞧吧。”
蕭妙瑾命人打聽了如意坊的位置,挽著沈雨燃的手走了過去。
朗州這家如意坊的鋪面比京城那家寬敞一些,不過鋪子里只有兩三位顧客,起來生意要清淡一些。
見她們進來,便掌柜模樣的婦人走上前招呼,詢問她們要買什么。
蕭妙瑾道:“我們是你老板的朋友,你進去請她出來,我們一個姓蕭,一個姓沈。”
那婦人微微一愣,和氣道:“我們老板也姓沈,不過她人在京城,沒法請她出來。”
她的應(yīng)該是紫玉。
“我的不是沈老板,我的是溫老板。”
“我們?nèi)缫夥粵]有姓溫的老板。”婦人答得斬釘截鐵,“兩位若是不買胭脂,還請出去吧。”
蕭妙瑾正要話,沈雨燃拉了拉她的袖子,帶著她出了如意坊。
“嫂嫂,怎么回事啊?”
“鋪子里的人會這么應(yīng)該是阿漾的意思,我們回去再問問。”
“好。”
鎮(zhèn)北侯為蕭明徹備好一座別苑,兩人回去后各自進屋休息,快天黑的時候,蕭明徹才回來。
己近深秋,北地夜風很涼。
蕭明徹一開門,外頭的涼風便鉆了進來,沈雨燃不禁哆嗦了一下。
“冷嗎?”蕭明徹趕緊關(guān)上門,把身上披風解下來搭在她身上。
“把門關(guān)上就好了。”沈雨燃順手摸了摸他的臉頰,“你的臉好冰啊。”
完,她索性用手捂著他的冷臉,想幫他捂熱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