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!昨夜負責西城巡夜的神官,一直不曾回來述職,恐已慘遭不測了!”
雖是白晝,陽光卻照不進來的大殿之中,岡本賀圭悠閑的擦拭著燭臺上的灰塵,聽著親衛神官的匯報。
“哦~”岡本賀圭并沒有因為失去兩名手下,而表現出任何不快,反而依舊悠然自得的,擦拭著,那上了年頭的燭臺。
并呢喃自語的說道:“應該是大戲前的必要試探吧?畢竟,他們曉組織,不是又新來了兩個后援嗎?”
“還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呢?由此看來,飯田草薰在那個曉組織中,也不是什么一言九鼎的人物呢……”
一番自言自語后,岡本賀圭突然停止了手上的動作,把抹布一扔,對那名神官下令道,“勒使!準備常服,看來我有必要,去親自會會老東家了!”
接住抹布,聞聽到賀圭命令的勒使,不但沒有去照辦,反而出言阻止道,“大人三思啊!現在外敵在側,對我們圖謀不軌,實在不宜,在這個檔口,去招惹哪位啊!”
對于勒使的見解并不認同的岡本賀圭,徒然一聲冷呵道:“呵~你以為西城區是誰的地盤?若無她庇護,飯田草薰那小丫頭片子,怎么可能逃得出我的親自搜捕?”
“圓子那邊傳來的情報,你也看到了。可不光是我在調兵遣將啊!那可惡的小鬼頭,就差把整個血神教的神庭,都囤到我土之國的國境里了。”
“料想這場大戲,關鍵的勝負手,還要看那位的意思!我苦等了千年的那個家伙,應該已經來了。這次,我可不想再輸了!”
勒使作為親衛神官,自然與那些普通的神官不同。當岡本賀圭,咬牙切齒的說出那個家伙時,勒使也已經意識到了關鍵。
“看來……千年前的宿敵,依舊如魔障一般,時時刻刻不曾遠過,離賀圭大人的腦海啊!”心里感嘆著的勒使,無奈的轉身,去為岡本賀圭準備常服。
土之國國都護城河下,在幽暗的河床底矗立的置行神庭大殿之中。隨著勒使的退下,岡本賀圭赤紅的眼眸中,映射著無盡的寒芒。
從他口中,一個出人意料的名字,被他脫口而出。
“輝夜周助!就讓我看看,你那所謂的,最脆弱的時期,究竟是有多么脆弱吧!”
“你的全勝時期,我看到過了!那么你所謂的最脆弱時期,我這個宿命之敵,又怎能缺席呢?”
“千年的遺恨,我要親手在此終結!當然……”話音一轉,猙獰的看著自己雙手的岡本賀圭,突然變得極其無奈的說道:“若我無法改變自己的宿命,那么這次,我絕對要你失去的更多……更多!”
隨著大殿之內陷入無盡的沉默,一些讓岡本賀圭,千年都不曾遺忘的魔障之音,再次于他耳畔響起。
“我是來,奪回我未來在你手中,失去的東西的!所以,那些無謂的掙扎,還是盡可能的收了吧!不要徒增笑料,讓我忍俊不禁了!”
“你現在,還是個卑微的武士吧?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,武士的輝煌,終究是落日余暉,與其抱著你那武士的榮耀不放,還不如趁早的出賣你那可憐的信仰呢!”
“哦~拔刀術?我也會呢,并且,比你這些做了古的手段,更要精進許多倍呢!”
裝腔作勢的咋舌聲中,讓岡本賀圭刻骨銘心的言語,被輝夜周助娓娓道來,“呦呦,原來你也會絕望啊!原來你跪下來求我的時候,是這么卑微懇切的呢?弄得我都有點于心不忍了!”
“可惜~我并不是什么有良心的人呢!可惜~我的字典里,沒有寬恕這一詞匯呢!”
“她的命我收下了,你的命,我也很想要拿走呢!這是……你欠我的啊!”
有些罪與憾,怨與恨,是會遺留千年的。在周助不知道的,岡本賀圭的過去,他的未來里。周助的所作所為,終將會互相成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