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閑潭夢落花,可憐春半不還家。
江水流春去欲盡,江潭落月復西斜。
斜月沉沉藏海霧,碣石瀟湘無限路。
不知乘月幾人歸,落月?lián)u情滿江樹。
水之國·澀谷城北,有江河入海。而聞名遐邇的澀谷港,這一水之國重要經(jīng)濟港口,正是因處在這江河入海口的地理位置,所形成的優(yōu)良港灣。
遙想當年,自己正是在這里,正是在這座城市,從霧隱忍村的追殺部長,通過與三代目水影的那一場云海之役,身份徹底轉(zhuǎn)變成游離異鄉(xiāng)的孤狼的。
時值晚春,靜看此春江花月夜的歸鄉(xiāng)美景。此時已經(jīng)從海船換乘江船的周助,望著澀谷城方向,感觸頗深。遂想起了,那好稱孤篇壓盛唐的詩句。
“不知乘月幾人歸,落月?lián)u情滿江樹。”而今,他本人正是,那離鄉(xiāng)多年,乘月而歸的歸人啊。
站在船舷處,周助領(lǐng)著不明所以的四個小鬼,就這么傻傻的看著夜景發(fā)呆。
木質(zhì)船板上,除了周助幾人望江發(fā)呆外,幸還有兩人作伴。
比之心緒不寧,因歸鄉(xiāng)而茫然呆愣的周助。這二人則早已習慣性的忽視了,家鄉(xiāng)中早已被他們習以為常的美景。
他們的思緒與視線,全放在了周助的身上。
這來接周助一行的二人,不是旁人,亦不是小嘍啰,正是周助的老熟人——照美冥與鳴見青。
時隔多年,鳴見青早已不負當年與周助初見時的,那市儈青年的模樣。歲月不饒人,經(jīng)歷催人老。
而今以水之國流亡忍者首領(lǐng)身份,站在這甲板上的鳴見青,堪堪30余歲,卻面容看起來更像是四五十歲,飽經(jīng)了滄桑磨礪的一位不堪重負的老人。
發(fā)容枯槁,正因他多年來的經(jīng)歷。但看起來不堪重負的他,卻真正的成長為了,獨擋一面、可堪重任的中流砥柱!
對于霧隱忍村來說,如鳴見青這般,脫離忍村卻從未改變過心志的人,實在是太難得了。
尤其是在,鳴見青與周助兩人,站在一起的時候。誰是所托非人,誰是中流砥柱,當可一看便知。
在追殺部的那場交易中,周助偏執(zhí)的將照美炎,看成了對手。那么照美炎,也便真正的成為了周助的對手。
偏向黑暗的借口,只不過是因為周助那陰暗的本心,才促成了他該有今日的,離鄉(xiāng)背井之結(jié)局。
時隔多年,再憶往昔,周助不得不承認。當照美炎可以對他生殺予奪,卻最初選擇把追殺部送給他,作為平息輝夜一族騷亂的交換時。
照美炎這位被輝夜宗太逼得逃亡海外的水影,對他周助這個小輩,是抱著為了大局,愿意和解雙方恩怨的想法的。
只可惜~周助自己太有主見了。真要是個年僅十歲的孩子,這些上一輩的恩怨,早就被照美炎此舉,給磨滅無蹤了。
誰讓周助是個穿越者呢?
有著嚴重的受迫害妄想癥,更因失去力量、失去宗族、失去靠山,而安全感缺失。
這樣的周助,豈會不深想,不想歪照美炎此舉的初衷?
所以……為了獲得安全感的周助,有負照美炎所托,瘋狂的打開了霧隱忍村的門墻,將黑白絕這樣的陰謀家,曉組織這頭“惡狼”,引入了“羊村”。
意識形態(tài)上的對立,只能換來對立。霧隱忍村中的事態(tài),便從此一發(fā)不可收拾。
若周助當初,沒有那么多心思。作為頗為大氣的長者,眼光著眼大局的照美炎,可能會因提拔了周助,而又與周助盡棄前嫌的帶著霧隱忍村,走出三戰(zhàn)的低谷,而成為一段佳話吧?
可惜,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。走上了另一條路的周助,將照美炎為霧隱忍村所做的一切努力,徹底葬送。并將霧隱忍村,逐步推向了黑暗的深淵。
而當初,在大局已定下,被三代水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