撕裂慘狀。

右眼被苦無刺穿，發白的死眼甚至還連著神經。半邊臉部，都因神經鏈接問題，變得抽搐扭曲。

就算這樣，他還保持著清醒，雙手還緊緊攥著一只苦無，正對著自己的左胸心臟位置。

不過手筋被挑，他完全無法刺下，這光榮的一擊。

看著他，層歷經和平社會的周助，第一次真實的見證，什么是大毅力！這才是真正的忍者！

從一百萬誘惑中走出的失野緋真，自顧自的念出這名間諜的情報。

“川端家鶴，男，十年前從雨隱村轉投霧隱。因表現優秀，提拔為霧隱特別上忍，與同樣轉投的人員，組成小隊，專攻b級任務。擅長水遁，，以一手忍體術·水纏聞名。聽說是將水屬性查克拉，遍布周身，粘上對手，就不死不休。”

川端家鶴一言不發，僅剩的獨眼，無悲無喜，無懼無怒。

緋真也沒指望他說什么，像這種忍村培養的高級間諜，沒什么特殊手段，你別想讓他透露出任何情報。

緋真留下他，也不是為了在下屬面前，演示怎么套取情報。

緋真認真的對周助道，“馬上就要上前線了，你表現出的能力太差。第一次殺人，很容易覺醒血繼限界。試試吧！”

說完，她從后腰的忍具包，掏出一把標準苦無，塞進周助冰涼的手心里。

由于身高差距，她附身在周助耳邊，“頸動脈，心臟，人體最脆弱的兩個地方。選一個吧！不管哪一處，都可以讓他在最短的時間解脫。”

邪魅的聲音回蕩在耳邊，“當然，如果你喜歡折磨敵人的話，肺部是首選哦！”

周助顫抖著，舉著緋真強塞入手的苦無。

“殺人！負罪感?緊張?恐懼?是哪一種情緒?”周助不知道，他只知道自己現在，無法挪動哪怕一步的距離。

“是膽怯?懦弱?良知?也不是！”周助幻想過第一次對敵，他是否會像小說中的主角一樣，如殺雞屠狗，冷酷無情，毫無感覺。

直到這一刻，他手握裁決別人生死權利的工具。看著如待宰羔羊的那個人。他依舊不知道，是什么，在阻礙他向前一步，阻止他揮下那一擊。

直到這一刻，周助才發現，自己幻想的改變忍者行事準則，是多么的無知可笑。

自己作為穿越者的自信，在逐步崩塌。

一時宅男，一世宅男！一時懦弱，一世懦弱！一時廢柴，一世廢柴！

穿越，重生！改不了你屌絲的本質。“原來，我不過如此。難道，我注定如此?”周助開始自我否定。

時間在緩慢流動，緋真的耐心在逐漸消逝。

“一百萬，如果你下不去手。我會讓你變成真正的‘百分之五’。忍者的任務，從來不是玩笑。我不可能帶著一個，毫無價值的廢物！”

失野緋真的聲音漸漸變得冷酷，如凜冽寒風，吹的周助無助顫抖。

川端家鶴，看著這一幕，回想起自己的過往。

孤兒的他，在剛剛結束的戰場上，從死人堆里刨食。一個高大的忍者出現，如此時情景一般。

那個人，也遞過一只苦無。把尖部對準一個，還未死透的忍者。那人對他說，“抉擇吧！生，或是死。”

一切仿似輪回，川端家鶴，回顧這一生，在點點滴滴中悔悟。

沙啞虛弱的嗓音響起，“刺下來，冷靜應對，做一個忍者！但別讓殺戮，駕馭你的心。”

這句話，是他刺死的那個忍者，對他說的話。如今，瀕臨死亡，川端家鶴，愿將此話傳遞下去。

周助驚愕的看著他，雙手漸漸有了知覺。不知道是因為獲得了對方的許可，內心負罪感消散了。還是那句話，有什么魔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