決定,與“我”無關,“我”只是聽命行事而已。
但是……真的無關嗎?縱使有著三代的命令。他們這圍聚過來的村忍者,成千上萬。
他們若真的敢于一起承擔責任,敢于勇敢不懼犧牲,敢于執行心中的決定。真的一擁而上,弄死遠藤大輔一群人,三代水影又能怎樣懲罰他們呢?
說到頭來……不過是在逃避罷了。三代水影承受那份最大的屈辱,而他們作為守護村子的忍者,亦要忍受,那分攤下來的一些擔子。
照美炎舉目回望,眼眸在這一刻,終于不再銳利,不再有一分銳氣。他的眼眸,終于迎來了,專屬于老年人,對于命運妥協后的那份渾濁。
他總覺得,暫時的妥協,他能承受的住。所以,有了他引水之國大名勢力,進入忍村的妥協。所以,有了他與九大蕃隊,簽訂恥辱條約的妥協。所以,有了他對輝夜周助與鬼燈冰河這樣的三戰戰犯的妥協。
直到今日,在遠藤大輔毫不留面的威脅下,他真正的意識到了,自己的妥協,換來了何種重擔。
直面那密不透風,直接壓下來的暗沉天幕。三代水影,舉目遠眺水影巖,以只有自己,才能聽見的音量,呢喃出聲:“失倉啊……快點長大吧!我挺不了幾年了……”
而這一沉重壓抑的一幕,卻對還在遠處觀看情況的服部龍藏,并沒有造成什么壓抑的感覺。
作為流亡神庭,名義上說著邪神教,其實骨子里是血神教的一員。服部龍藏所生長的環境,是自私自利的。他加入的,是因邪惡崇拜或其他目的,聚集在一起的大集體。
在他的一生中,從來就沒有真正的家人,從來就不懂得,何為守護的那份沉重。
教友、下屬、上司,只要有必要,都可以拿來賣。自己活的瀟灑恣意就好,哪里管的了別人的死活?
在他的認知里,人只需要對自己負責就好。
所以……在他看來,這些霧隱的人們,上到三代水影,中到忍者階層,下到普通民眾,都是一幫沒有骨氣的軟蛋。
遠藤大輔威脅霧隱村的行為,反而讓他更加小視,所謂的大國忍村了。
“呵……以為五大國忍村,會比其他忍村不一樣,看來也不過如此。”服部龍藏站在一旁,不屑的嘟囔道。
而遠藤大輔,在有效脅迫了三代水影后,更加的驕狂了!
他對著他眼中,那可惡的小鬼邪笑道:“被自己的忍村,無奈放棄的感覺怎么樣!哈哈……今天誰都別想保住你!”
在遠藤大輔眼中,飯田草薰是霧隱忍者。但實際上,他完誤會了呢……
霧隱的忍者和民眾,不屑于為他解釋什么。所以,就讓這份尷尬……繼續下去吧!
飯田草薰的咪咪眼,依舊不曾有任何變化。在她的眼里,這個世界只有食物以及非食物的區別。
簡單單純,卻又脫離了人世間的苦海迷局。
所以……什么所屬忍村、什么邪不邪神教,只是她用來騙飯吃的工具而已。
所以……遠藤大輔自以為是的言語,飯田草薰根本就完沒在意。
甚至可能……她都聽不懂這個家伙,究竟在說什么鬼東西。
遠藤大輔,威脅三代水影,為的是殺飯田草薰。
而她飯田草薰,何嘗沒有,轟殺遠藤大輔的心呢?
在霧隱們的圍攏包圍中,她甚至沒有去在意,對方之間的談話。只因為在她眼里,遠藤大輔這個打擾了自己進食的人,已經是必殺的人了。
就算是在場的上萬忍者,為了遠藤大輔,一擁而上。她也不介意……多碾碎一群螻蟻而已。
而聞聽遠藤大輔,囂張的言語后。站在一旁看戲的服部龍藏,更是直接單手捂住了自己的額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