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過在我看來,不管是你的復仇也好,還是你的實力也罷。你終究沒有成為過人上人!終究沒有真正成功過!”
“所以……你根本無法理解,我的想法!”
牢牢注視著,昏暗牢籠中,那個都快完全隱入陰影里的階下囚。輝夜宗太,桀驁的說道:“上位者,絕不會在意,你是要什么價,你又是否敢要價!”
“我所在意的……只是你有沒有,向我開口要價的資格!”
“成大事者的胸襟與肚量,怎是你這種,一生久居人下,斤斤計較之人,能夠明白的?”
“現在……拔刀吧!讓我看看,你的價值!”輝夜宗太大聲向雪村和坊吼道。
人與人的差距,就宛如天地之間,那讓人不敢升起挑戰的距離。
亦如忍者與武士之間的差距。
雪村和坊,是站在武士階層頂端的那一個人。這樣的差距,本不應該,發生在他與對方之間的。因為他通過多年努力,已經走向,與忍者階層,極為臨近的高峰了。
但是……輝夜宗太的出身,可絕不是,普通的忍者而已啊!
輝夜一族,忍界五常之一,霧隱村六大執政家族之一。
輝夜宗太,又地位頗高,居然能弄到,水之國大名與霧隱三代水影的特赦,命他組建平民與忍者混雜的海軍部。
這樣的忍者,本身也是站在自己階層頂端的存在啊!
但是……人不貴在有自知之明,而貴在,敢于向蒼穹拔刀的勇氣。
陰暗的狹小監牢,卻阻不了,雪村和坊發揮自己的一身刀術絕技。
其實……若不是自己囚禁自己,水之國大名手下的這些獄卒,怎么可能,囚的住自己?
屠滅心眼流道場后,雪村和坊走出了“劣等之人”的囚牢,卻又走進了刀術的牢籠。
悔殺師父全家,劍道也已撞上瓶頸。除了贖罪,他沒有了繼續活下去的道理。
但今天,隨著輝夜宗太的出現,他發現,劍道極巔的大門,再次為他敞開了。
那么……他自己,又有什么理由,再把自己,繼續囚禁在刀術的牢籠里?
人向上爬的欲望,是出于本能的。亦如水,往低處流淌的自然至理。
電光火石之間,肉眼凡胎無法反應之時。
那把被輝夜宗太,丟在地上的刀未動。堅固的監獄,已然刮過一陣冰冷刺骨的涼風。
看著對面,依舊跪坐于地的雪村和坊。輝夜宗太的雙眼,牢牢鎖定在了,其正在做空手收刀架勢的雙手上。
左手虛握靠在腰間,右手如執一把旁人看不見的刀,緩緩的作勢收刀。
雖然不明白,對方剛才究竟有沒有出刀,但那陣詭異的刺骨涼風,可不是空穴來風啊!
“你……的刀術……”繞是輝夜宗太,此時也說不出,一句完整的話了。
只因為,這份猜想,太可怕,太恐怖了!輝夜宗太不禁的去想,“難道,這就是武士們,刀術極巔后的威力?”
雪村和坊的盲眼中,看不到任何神采。但那微微半合的眼皮,還是讓輝夜宗太的猜想,得到了證實。
“大人覺得我的刀術,應當作價幾何?”隨著雪村和坊,自嘲一般的言語出口。
整個監獄的墻體,平滑的向另一側倒去。
直到這一刻,輝夜宗太才徹底證實,那剛剛從身旁劃過的刺骨涼風,原來真的是對方所施展的刀術效果。
水之國京都郊區的監獄城堡,因這一刀,徹底略微偏斜的,被劃成兩段。
轟鳴爆響雷炸,日光終于得以毫無阻礙的,照進這座監獄,最為重要的囚室中。
面對雪村和坊,空手揮舞出來的如此一擊,輝夜宗太的內心,都狂喜了起來。
他想過,雪村和坊的作用。但比之用來,幫他作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