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月溪帶著一臉疑惑回了布莊,剛好顧硯白也在。
他本是來找明月溪的,但從伙計們口中聽說她去了金部,于是便悠閑的等在了布莊里。
“你怎么來了?”明月溪無奈的攤了攤手,這回他出現在布莊可真不怪自己。
“我來尋你的?!鳖櫝幇c點頭,起身向明月溪所在的方向走去。
明月溪也不說話,徑直走向了角落的椅子。
“這是怎么了?”瞧她這副無精打采又滿臉疑惑的樣子,顧硯白倒真有些看不懂了,他追過去,試圖詢問緣由。
“也不是什么大事,今日金部來收稅,與我所算稅款金額有出入,他們卻偏不肯承認,我只好去了金部一趟,得了金部主管立的證明,可誰知……”明月溪將事情經過細細梳理了一遍,可說到一半卻突然沉思起來。
顧硯白似懂非懂的注視著明月溪,也不打擾她,只是靜靜等著。
“他們竟是這個意思!”猛然抬起頭來,明月溪這才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,原來不是金部意識到賦稅太重百姓們負擔不起,而是“減稅”一事只針對她而已。
“是什么意思呀?”顧硯白坐到明月溪身旁,用慵懶的目光注視著她,倒真是如同一幅令人賞心悅目的畫,只可惜現在的明月溪沒心思注意這些。
“他們是打算用減少稅收的方法來向我示好,而且是只針對我一個?”明月溪皺著眉,似乎也對這種想法半信半疑。
去金部折騰了一圈,等她回到布莊時在附近收稅的金部官員們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,直至這時她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。
站起身來就要往外沖,一旁的顧硯白連忙將她拉住。
“你這是要去做什么?”顧硯白也跟著起身,緊緊拽住明月溪的胳膊不肯松開。
“我自然是要去找他們討個說法??!放開我!”明月溪回頭拉扯顧硯白的手,試圖掙脫他的束縛。
看她這副殺氣騰騰的樣子,自己哪兒能放她出去呢?她越是用力掙扎顧硯白便越是不能放開她。
“不行?!睋u搖頭,他倒顯得乖巧了許多。
“為什么不行???”明月溪也冷靜下來,撇了撇嘴,注視著他那雙真誠的眼睛,仿佛她被全世界欺騙,他也一定會是值得相信的那個。
“你想啊,既然人家這么大費周章的來討好你,自然是不希望被說破的?!鳖櫝幇滓娝潇o了許多,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,于是連忙放開拉著明月溪的手,緩了緩又道:“或許只是好意,你便安心收下吧?!?
顧硯白慌慌張張的樣子惹得明月溪忍不住笑了起來,心里直夸他可愛呢。
“也是?!泵髟孪c點頭,坐回了方才的位置。
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,明月溪發現顧硯白所說的都非常正確,因此多數拿不定主意的時候,她也更愿意照他的想法去做。
近日聽聞京城中有處地段極好的商鋪正在招租,許多人都惦記著那家鋪子呢,只可惜并不是什么人想租都行的,由于那間商鋪極為搶手,隨便租給了誰都是可惜,商鋪的主人便想出一個了方法,那就是競標。
在競標之日,中意這間商鋪的人可親自到場參加競標,也可差人代替,參加競標者只需報自己想要給出的金額即可,至于商鋪,自然是價高者得。
明月溪本無意參加競標,但閑來無事去湊湊熱鬧也不錯。
競標當日,明月溪帶了個伙計同去現場,就在那間商鋪的正前方舉行競標,果不其然,那間商鋪的地段極佳,鋪面又寬敞,難怪外面的競標者一早便等在了這里。
想租商鋪的人數不勝數,都圍在了商鋪四周,只等商鋪主人宣布競標開始。
“你說今日誰能得了這鋪子的租賃資格?”
“誰出價高就歸誰唄?!?
“也不一定吧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