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雌,雌雄雙煞?”緋煙氣得火冒三丈,“那些人有沒有眼睛啊!不會給人家起些好聽的名號,像什么雪上飛呀水上漂啊,你告訴我,是誰起的,我找他評理去!”
琥珀急忙拉住她勸道“你還沒鬧夠啊!那些都是亂說的,別往心里去就行了。”
緋煙嘴里仍是罵罵咧咧的,但是被琥珀攔著,也就罷了。
這邊韓墨生要張羅著給兩位接風洗塵,琥珀急忙說不用了,他剛才聽韓墨生說,他們眼線多,心念便一動,何不問問他有沒有長清教的線索。
他離開飛龍城也有一段日子了,雖然一路上留心著,但是一來他畢竟江湖閱歷有限,沒什么人脈,二來,那長清教確實隱秘,鮮有人知道,所以至今沒有任何線索。
韓墨生聽他詢問,思索了一陣回答說“你說的這個長清教,我倒還真沒聽說過。”
琥珀雖然有些失望,但也不覺得奇怪,要是一問就有了答案,城主大人也不會苦苦調查這么些年了。
但他仍沒有灰心,又追問了一句,可否見過胳膊上又梅花紋身的人。
韓墨生道“像我們這些黑白兩道上混的人,身上多多少少都是有些紋身的,至于你說的梅花模樣的……”他原本想說沒見過,忽然靈光一現,便答道,“我還真想起來一個人。”
琥珀喜出望外,急忙問“是誰?”
韓墨生看著他,有些遲疑,但耐不住他催問,便回答說“她不太好惹,琥珀小兄弟,你最好還是離她遠些。”
“哎呀,到底是誰嘛,你快說!要不要惹她也得讓我們來決定!”在一旁聽著的緋煙倒是先不耐煩了。
韓墨生只好說道“她是我們灑金城最大一家青樓的掌柜的。”
“青樓?”琥珀與緋煙異口同聲說了出來。
韓墨生點頭,給他們解釋說“這家青樓名喚鏡花館,掌柜的卻是一個女子,花號香玉,年紀也不過三十歲,真的是傾國傾城的容貌。她平日里是不怎么出來露面的,一般人也見不著她。大概小半年前,因是她芳誕,這城里稍微有些頭臉的都去給她送賀禮,我這邊再怎么說也是個堂主,就給她送了一盒金枝芙蓉膏,和一枝天山雪蓮,也去湊了回熱鬧,在席間,因為她穿得單薄,我無意中瞥見了在她胳膊上有若隱若現兩枝并蒂梅花,也不知道是你說的不是。”
緋煙覺得奇怪,問他“一個青樓老板,過個生日這么大排場?”
韓墨生笑道“大小姐可能對我們這里的情況不太了解,雖說這灑金城里也是有官家衙門來管的,但是這下九流的營生,衙門里可是管不住的。前幾年多得是擦槍走火的打斗,后來這個香玉姑娘出來坐陣,竟是把各種紛爭械斗都壓了下去,現在算是這城里各大幫派中頭一號人物,連衙門里都要給她幾分面子。”
緋煙聽了嘖嘖稱奇,琥珀心里想的卻是,一個弱質女子竟能讓那些三教九流的人順服,肯定有其背后勢力,順著這個方向尋找,定然不會錯。于是他便問韓墨生“如何才能見到這位掌柜的?”
韓墨生搖頭道“她是個深入簡出的人,有的人為了一睹她的芳容,一鄭千金她都是看不上眼的。你想見她,還得另想法子才成。”
琥珀聽了低頭不語。
那韓墨生見他沒有別的問題,便下去張羅,花了好大一番力氣來招待城主千金,又是山珍海味的宴席,又是眼花繚亂的百戲雜耍,又送了緋煙不少當地精致的特產,把緋煙哄地眉開眼笑。而琥珀只在一旁呆坐著作陪,并沒有心思吃喝玩樂。
到了晚間,街上華燈初上,緋煙鬧了一天,剛有些乏了,說不玩了要回房間休息,卻見琥珀一拍桌子站起來,對她說道“我出去一趟。”
“這么晚了去哪里?”緋煙攔住他問。
琥珀回答說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