珊瑚走后,李修不愿久留在百里鴻淵安排的驛館里,但是一時又尋不到可靠的地方養傷。
還是緋煙提出,要不就去她爹爹手下的靜安堂,那里的藥材也是現成的,是最好的養傷之所。
琥珀驚訝道“在南芳國也有你爹爹的眼線嗎?”
緋煙叉腰自豪道“這里可是一國都城哎,我爹爹肯定會在這里安插手下的。”
琥珀不信,便出去打聽,果然有一家靜安堂,位于皇城根底下,當即去聯絡,幾個人便都借宿在了這家藥鋪后院中。
管理這家藥鋪的,是仁之堂的堂主,名叫于楓,與灑金城的韓墨生也是舊相識,自然是滿心歡喜打掃屋舍,安排幾人住下。
轉眼一月過去。
這些時日,因為珊瑚的離開,大家都有些悶悶的,但誰也不愿意提起。
這一日,于楓拿著一封書信找到了琥珀,說道“這是韓堂主寄過來的。”
琥珀一愣,伸手接過,發現是厚厚一疊信紙。
緋煙走過來與他一起看里面的內容。
只見整整十頁信紙,卻不是韓墨生的筆跡,而是干娘香玉所寫,前面九頁,是絮絮叨叨說些要注意身體,多吃蔬菜之類的話,還有囑咐他們小兩口不要打架,和睦相處云云。
琥珀與緋煙看得直起雞皮疙瘩,飛速掃過,直到最后一頁信紙,才出現了讓他們感興趣的內容。
信紙上寫道,她探得消息,曾經殺害鏡花館姑娘素琴的鹽商呂梁被她發現了蹤跡,如今已經改名換姓叫做王鴻,定居在東景國一處名為臥龍灣的地方,她已經派人去查探他的底細。
琥珀捏著這最后一頁信紙,想了片刻,說道“反正在這里也沒什么線索了,咱們也去東景國瞧瞧吧!”
緋煙聽說又要去新的地方,自然拍手叫好。
他們去找了李修和阿海,說了自己的打算,又問他們接下來打算做什么。
李修指著自己的傷腿苦笑道“只能暫時借住在這里,等我能騎馬走動了,便與阿海回御靈山莊。你們若是得空了,一定要來御靈山莊坐坐。”
于是,他便詳細地告訴他們如何在祿泉州城尋到他們。
琥珀認真地記下了。
他與緋煙整理了行裝,次日一大早便與李修和阿海告辭。
如今時節已是深冬,但是南芳國終年溫暖,仍是一路花紅柳綠,緋煙不禁連連稱奇。
她興高采烈地同琥珀說話,卻見琥珀的情緒有些郁郁的,忍不住嘟嘴道“你不開心跟我一起嗎?”
琥珀茫然道“沒有啊!”
“那你皺什么眉啊?”緋煙問。
琥珀道“我在想我那個不聽話的妹妹。”
緋煙策馬貼在琥珀身旁,撒嬌道“珊瑚一定有她的打算,你別傷心嘛,有我一直陪著你還不好?”
琥珀夸張地哆嗦了一下“什么時候大小姐不亂發脾氣,不對我拳打腳踢,我就開心了!”
緋煙哼了一聲“我不要!”
說著,作勢在琥珀背上輕輕捶了一下,琥珀假裝吃痛,在馬上亂晃,裝作要跌落馬去。
緋煙大笑,琥珀見她笑得開心,自己也跟著笑起來,心情也輕松許多,伸手捏著她的臉蛋,直到她喊痛才放開。
二人連日策馬,進入了東景國境。
這一日他倆來到了一座城市,頗為巍峨壯觀,一打聽,原來這里叫做金鳳城,是東景國的副都,離他們要去的臥龍灣還有三日的路程。
兩人牽著馬走在街市上,琥珀連聲數落緋煙又給他惹麻煩,平白無故招惹那賣身葬父的姑娘做什么,還好他倆跑得快,要不就被那人賴上了。
珊瑚撅著嘴“我只是可憐她嘛!”
琥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