腳下緩緩出現了一道河流。

這道河流極大，大到穿越了這個黑暗。

無數浪花從其中翻滾，但無論聲勢多大，最終都會徹底銷聲匿跡。

然后又會有新的，更強的浪花炸開。

這就是時間長河。

大羅便可以見，穿過，但是無法掌控。

只是此刻的牧塵卻仿佛這條長河的掌控者，將其踩在腳下。

“時間法則...”

牧塵喃喃的著手心中一個怪異的符號。

卻沒有像以往法則起初的生疏感，仿佛與生俱來的熟悉。

“作為經歷了洪荒三座大劫無數歲月的你，再加上這一世的感悟，或許你才是時間法則最合適的主人。”

“現在的你，應該有能力再跟這個世界做最后一次告別。”

鏡面上出現了這道字，然后消失不見。

牧塵著這一幕。

轉過身。

輕輕抬手。

時間長河便環繞在手心。

他出現在地球。

心念一動。

周圍的風景和時間流逝的越來越快。

路邊的人群和車輛像是幻燈片一般，在他耳邊走馬觀花。

他在這一刻到了無數人的人生。

年輕時的悲歡離合，恨情仇。

老年時的風輕云淡，一笑而過。

他心念再動。

世界仿佛在他身旁瞬間靜止。

他走在馬路上。

輕而易舉的便超過了無數正在高速行駛實則比蝸牛還慢的轎車。

他向四周，所有人的表情仿佛在這一瞬間靜止，每個人的表情都格外有，像是一副人生百態圖。

牧塵沉默了會。

他開始催動時間法則，時間長河都在他的手心顫抖。

不久，他回到了自己這一世剛剛穿越來的時候。

站在角落，見自己站在床上穿著睡衣，對自己的老爸冷喝一聲：“邪魔外道，休想亂我道心！”

也到了下一刻自己被打成狗的慘樣。

他仿佛重新了一遍自己的人生。

像是影像。

可以前進。

可以后退。

但卻無法改變，只能是像是一個外來者，站在一旁靜靜的著。

無論多少次觀自己的人生，都會生出不一樣的感觸。

這便是人性。

這一次，他笑了。

非常釋懷的笑容。

牧塵此刻知道自己還是自己，無可改變，所以在開心的笑。

“時間法則無法改變過去的事情，除非加上空間。”

“新的法則在洪荒誕生，從而可逆轉過去，改變未來。”

系統嗓音此刻響起，不知道在提醒什么。

牧塵聽見這句話。

隨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。

然后滿意的點了點頭，轉身離開。

....

....

大夢誰先覺？

平生我自知。

“睡了一覺“的牧塵睜開眼睛。

無盡海之上，一股恐怖的法則涌出，籠罩整個天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