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巧愣愣的著這一幕。
緊接著,那精致中帶著青春氣息的俏容上流露出一絲憂傷無奈的表情。
為什么……
前幾天才剛剛見車禍現場。
今天隨手又一個籃球打爆了別人的腦袋……
這種十八禁的血腥殘忍畫面究竟要鬧哪樣?
“這真不是我干的……只能他的腦袋沒有長好?!卑浊捎袣鉄o力的委屈道。
廣成子都沒,只是不停點頭:“對,你的對!”
此時。
剛剛路過的老年舞蹈隊又走了過來。
這是正常的事情。
先前牧塵指引的方向,并不是廣場,就是一條死胡同。
她們氣勢沖沖而來。
似乎是要質問。
然而見了那幾個持球的少年。
面容一愣。
原本慈眉善目的面龐上浮現出一種刻骨的仇恨。
與此同時,那幾個少年也不逞多讓,面色一冷。
僻靜狹窄的街道。
代表著老幼兩個階層的龐大勢力狹路相逢,頓時仇恨死射。
“有爹生沒娘樣的玩意,見我們還不知道讓路,呸!”老年代表團開始率先出牌。
“老子從接受的教育是給老人讓道,而不是給狗讓道!”青年代表團給予了有力的回擊。
“瞧你這牙尖嘴利的崽子,心以后缺陰德給車撞死!”老年代表團毫不相讓。
“老子不怕!死了就去找你女兒,讓你生下的騷貨給我再生一個!”
“你再把話給老娘一遍?不我撕爛你的嘴!”
“我怕你??!草,老東西!”
言詞越來越惡毒。
情緒越來越強烈。
無論是老人還是孩,臉上滿是戾氣。
緊接著。
在牧塵三人組一臉吃瓜戲的膜拜表情中,兩伙勢力已經不僅僅只滿足于口頭占便宜,而是用真實行動表達內心的憤怒。
兩伙人開始打了起來。
灰塵四起。
粗鄙的臟話和拳頭亂飛,尖叫聲,怒罵聲。
那個沒了頭的青年此刻像是戰神,沖進老年人群就是一陣亂舞。
白巧著這一幕。
可悲。
可笑。
活脫脫像是一個黑色喜劇。
她明白了。
這些人都是鬼。
但他們卻沒有意識到自己死了,對所遇見的一切都抱著極大的怨氣。
“這究竟是怎么回事?。俊卑浊芍@一幕,只感覺心頭不適,仿佛自己從所受的教育都受到了沖擊。
牧塵此刻手拿生死簿。
淡淡道。
“昨晚東山街一個廢舊老區塌了,許多人被埋在里面,到現在都還在施救。”
“起因是前幾日一伙跳廣場舞的大媽霸占了區前的籃球場,跟一伙高中生起了沖突,言語大罵間甚至還動了手。”
“昨日傍晚,那群大媽又跑到了區樓梯口堵著那伙高中生要法,結果又大打出手,本來就已經廢舊到極限的區從一樓開始崩塌……沒一個來得及跑出來。”
白巧花了幾秒才消化了這個消息,下意識道。
“哪怕區成了危樓,也不會這么容易塌吧,太沒道理了。”
牧塵笑瞇瞇道。
“世界上每天意外死那么多人,死的人也覺得自己死的沒道理,但還是死了。”
白巧眼神變了,頗有些憐憫的著那幾個高中生,嘆了口氣。
“你覺得這群大媽霸占廣場舞本就不對,憑什么人多勢眾就有道理,籃球場不打球干什么?”
牧塵笑了笑,道:“是嗎?”
白巧反問道:“難道不是?”
牧塵沒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