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崔易喜徹底回過神來的時候。
一個紅漆水桶和拖把便靜靜擺放在自己的身前。
他沉默了很久,抗拒道:
“過分了....非法用蠻力強迫他人勞動是犯法的。”
牧塵頭也不抬,懶洋洋道。
“擅自攪黃別人生意,還把別人二樓窗戶打破了,這算不算犯法。”
“我賠錢。”
“不,你不配。”
“.....”
崔易喜還想狡辯什么,就見角落里那個兩米有余的怪物身軀一顫,視線掃了過來。
“做....做什么不是做呢....”崔易喜流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的笑容,一把提起木桶,兢兢業業拖了起來。
他的手下,那個白衣女鬼和已經被拍的七零八碎的稚童在遠處著這一幕,對視一眼,眼神中都充滿著茫然。
“什么,滾過來干活!”
崔易喜罵道。
緊接著,兩鬼也被強制著參加了這場家務勞動。
一個下午的功夫。
三人將壽衣店從里到外徹底清洗了一番,早已累的滿頭大汗。
再著那摸不清深淺的年輕人躺在搖椅上,流露出一臉愜意的表情繼續睡去,崔易喜更是心如死灰,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本來是來砸場子的。
結果搞到最后自己被砸了。
老祖....你怎么關鍵時刻能這么坑爹啊?
這時,牧塵突然睜開眼睛,望了他一會。
“怎....怎么?”崔易喜此刻像個穿著女仆裝的傭人,被的渾身不自在。
牧塵猶豫了會,道:
“其實我從昨日開始頗有些道心不寧,總感覺即將會發生什么大事。”
崔易喜一臉茫然。
“直到今天遇見了你....”
牧塵頓了頓語氣,微笑道:“就覺得應該也沒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“???”
我擦!
這能忍?
崔易喜一把就將手中拖把重重丟在地上。
士可殺。
不可辱。
后卿轉過腦袋,就了他一眼。
一股寒意撲面而來。
“手滑了....”
崔易喜咽了口唾沫,下意識將拖把又重新拿回手中。
罷了。
大丈夫能屈能伸。
牧塵吩咐道。
“去把隔壁棺材鋪也順便清理一遍。”
“好嘞....”
崔易喜徹底躺平,任勞任怨的點了點頭,轉身朝著棺材鋪走去。
.....
棺材鋪內。
光線稀少,格外陰森,三座大棺就壓在門口。
崔易喜走了進去,突然就見正中間那口大棺材猛然一個震動,棺材蓋緩緩滑落。
“嗯???”
若是尋常人,此刻早就嚇得跑了出去,然而崔易喜卻不是凡人,跟深山之中所有精怪都打過交道。
于是提起精神,心翼翼走了過去。
下一刻,只見一個胡子老道從其中站起了身子。
劉茅慵懶的打了個哈欠,道:“何人擾我清修?”
見老道的面容,崔易喜先是一驚,隨后瞪大了眼睛:“二大爺?”
劉茅也是一愣,隨后向崔易喜,驚訝道:“你子...怎么也跑這里來了?”
遠古時期,保家仙一脈在北方逐漸成型。
以五大保家仙為首。
狐仙:狐貍。
灰仙:老鼠。
白仙:刺猬。
柳仙:蟒蛇。
黃仙:黃鼠狼。
五大生出靈智的家仙顯圣,以也漸漸衍生出了陰陽先生等一些可與幽冥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