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方的異象照亮了整座江河以及天空。
已經行走至數里之外的秦沐回頭,剛巧見了這一幕。
心想那老龜真是厲害,稍微點撥一下立馬就能得道飛升!
隨即一想到自己,便無奈搖頭,果然資質還是太差。
他收回目光,繼續前行。
一路上,永遠都是他未曾見過的風景和故事。
最初,
才子佳人走在河畔,他會停步由衷贊嘆。
仙宗修士欺壓百姓,他會面露抿色微微搖頭。
人間情仇,悲歡離合,一樁樁一幕幕,從他心頭掠過,漸漸不起絲毫漣漪。
到后來,見過的風景越多,到的事情越多,秦沐越來越沉默。
直到有一天,他來到了這座大陸的正中心,卻突然停下了腳步,向天空。
不知不覺,他在這個大陸竟然又走了十年。
他曾經告訴老師,想出來,現在卻夠了。
出來時他以為自己會很開心,
但現在卻突然覺得,原來外面的世界終究也沒什么意思。
天地為熔爐,萬物無情,有情的只是人罷了。
所以,他改變了方向,登上渡船,開始朝著心中掛念的那個人走去。
“你還好嗎,劉櫻....”
秦沐望著天空,來到了一座集市,四處打聽。
果不其然,很容易便打探到了對方的消息,有欣喜,有憂愁。
欣喜的是,劉櫻如今是中州三大仙宗之一琉璃宗的宗主,聲望如日中天。
中州三大仙宗,任何一個宗門之中的修行者,都足足擁有著橫掃天下宗門的強大實力。
憂愁的是,琉璃宗根基尚淺,且來者不拒,門下之人三教九流,宗主劉櫻更是聲名狼藉,搶機緣,掠仙寶,不擇手段,在修行界之中幾乎無任何好友,且最近還跟其余兩大仙宗起了摩擦。
“子,琉璃宗即將覆滅,勸你別想著渾水摸魚,心把自己淹死了!”
一位山羊胡的老者老氣橫秋道。
秦沐從懷中掏出二兩銀子,輕聲道:“怎么?”
“最近要開天啟大會,其余兩宗聯合被琉璃宗欺壓的上百宗門要討個法,明擺著就是要真動手了!”
山羊胡老者嘆息搖頭:“劉櫻那這姑娘漂亮是漂亮,年紀輕輕修為也高的可怕,但是任何事情做絕占盡,心性歹毒狠辣,終究有違天和。”
“一名女子,如此行事,注定要亡。”
秦沐微微皺了皺眉,并不話,就欲離開。
“子,年紀輕輕便結金丹,這等天賦,不管你和那琉璃宗有何關系,不如拜入老夫門下?”
山羊胡老者笑瞇瞇開口。
秦沐了他一眼。
他穿著一身粗制爛袍,坐在鬧市拐角跟眾人聊天扯淡,像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市井百姓。
但能一眼出他便是金丹,自然不會是普通人。
“老夫斗米觀斗難道人,渡劫初期修士。”
山羊胡老者傲然撫須。
斗米觀,不如三大仙宗聲勢浩大,但仍然是一流頂尖之列。
更何況。
渡劫期,便已經是這座大陸最為頂尖的修士存在。
一旦渡劫圓滿,那便是飛升成仙。
可那飛升雷劫,豈是如此好過的?
“您是渡劫期前輩?”
“是的。”
“那您打的過劉櫻嗎?”
“...”
“那您能快點去渡劫嗎?”
“你....”
秦沐轉身離開了。
....
琉璃宗,坐落在一條巍峨龍脈之上。
霞光滿天,福瑞驟生。
秦沐行走在山路之上,靠著那座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