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了笑：“你在夢外是一名道士？總覺得你不太像現在的外表那么....年輕？”

牧塵微笑道：“是的，修道多年，是一名老道士了。”

張海風不明覺厲，認真哦了一聲。

“其實我比你們早來這里一些，我在外面當大學教授，在夢里也是在大學當考古教授，我還去上過幾次課。”

張海風來了閑聊的性質，眼神莫名有些被悲憫，“這里的人非常沒有安全感，因為曾經流傳的那些怪物，所以需要嚴苛甚至強硬的法律來保障大部分普通人的利益，不可避免的便會犧牲掉一部分人。”

牧塵微笑道：“這就是殺一人活一百人，殺百人活一人的問題。”

張海風搖頭道：“一人過得不好，讓九十九人過的幸福，和一百人同樣過的痛苦，大部分人只要不是那“一個人”，便都會同意，而且默認，這便是人性。”

“社會集體，趨利避害的同時，都會同意甚至順應這種所謂的默認，以多數人的利益為準繩，而去犧牲一部分人，如今的水都市政府便是如此。”

“你有另外的辦法解決么？”

牧塵想了想，平靜搖頭道：“圣人亦無法。”

張海風嘆氣。

牧塵接著笑道：“但現在我是那一撮人，所以我得為自己發聲。”

張海風好奇道:“大勢所趨，你能如何？”

“殺光他們。”

牧塵隨口道。

這話得很是隨意，但是語氣卻透露著無與倫比的堅定。

張海風愣住了，似是無法理解對方的三觀。

牧塵閉上眼睛，微笑道：“修道之人，有句俗話叫做道不同，不相為謀，所以各走陽關道。”

“修道路上，他人的道斷了，卻人心不足又來想搶我大道，狹路相逢，就只有分生死三字。”

“我們當大部分人時，便行大部分人之事，僥幸成了那一部分人，那便行道之事。”

“圣人如此，何況凡人。”

張海風沒有話，默默出神，隨后認真道：“道長對于道法的理解...確實很有深度。”

牧塵了他一眼，笑著道：“廣成子評價你是個人畜無害的家伙，我覺得....確實如此。”

張海風不知該如何回話，無奈笑了笑，似乎解開了什么心結，道：

“那便讓我們做該做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