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用了，“泡太久對身體不好。”

云子姝道：“不洗了。”

起身從浴池中走出來，冷月上前替她擦拭身子，換上一身干凈的藍色裙裝。

系好腰帶，云子姝轉身走了出去，剛走到外殿，就到一身黑袍佇立在殿階下的司滄。

“殿下。”

云子姝道：“宮里傳了旨意過來？”

“皇上讓公主殿下現在進宮，不過卑職找了理由回絕了。”

回絕？

云子姝平靜地他一眼，轉身走進寢宮：“進來。”

司滄跟著進殿。

云子姝在靠窗前的錦榻上坐了下來：“司滄，你手里是不是掌握著父皇的把柄？”

司滄默了一瞬：“公主殿下為什么會這么問？”

“帝王旨意沒人能違抗，即便你是暗影統領。”云子姝淡道，“況且你既然選擇聽我的話，肯定會想辦法護我周全，這個時候違抗圣旨更沒有好處。”

目光微抬，云子姝著他的眼神里透著幾分深思：“除非你手里握著足以制勝的籌碼。”

司滄著她。

兩人四目相對，這一刻沒有什么尊卑之分，彼此也并無猜忌、忌憚和質疑，而只是一種簡單而無聲的對視。

須臾，司滄斂眸：“公主殿下猜對了，卑職確實掌握著皇上的秘密。”

“所以父皇不敢殺你？”

“是。”

“如果他暗下毒手？”

“不會。”司滄語調很平靜，“卑職已做了萬全準備，皇上不敢。”

云子姝沉默了下來。

放眼天下，如此有底氣且敢如此話的大概也只有司滄了吧。

他不是狂妄，也不是大逆不道，目中無人。

他只是在告訴她，任何人都奈何不了他，所以讓她不必擔心，不必顧忌。

“這個秘密跟公主殿下有關。”

云子姝詫異，“跟我有關？”

“是。”

“能嗎？”

“能。”司滄著她，眼底壓抑著深沉的感情波動，“不過殿下今日累了，需要好好吃頓飯，睡上一覺，養足精神再其他。”

云子姝淡哂：“睡得了嗎？”

蕭家稍后不得鬧上門？黎雪被帶去暗影，黎家坐得住？

一封休送去了蕭府，皇上勃然大怒，滿朝文武都得受牽連，又怎么可能給她清靜？

蕭大將軍去了軍營，晚上回來之后得知家中發生變故……不，或許根本不用等到晚上，只要有人快馬加鞭把消息傳到軍營去，他這會兒就該回來了吧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