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多。
腦海中不由又浮現他闖入蕭家那一幕,手上一柄長劍,所過之處幾乎寸草不生,血色浸染了他的眉眼,像是來自地獄的死神……
“公主殿下。”司滄站在窗前,跟云子姝四目相對,“蕭云衡被杖責五十,至少會在床上養一個月?!?
傷筋動骨一百天。
宮廷里的廷杖絕不是好挨的,就算禁軍沒敢下死手,蕭云衡眼下也絕不好受。
“你辛苦了?!痹谱渔溃斑M來?!?
司滄離開雕窗,拾階而上,走進了寢殿。
“方才黎軒來罵了我一頓?!痹谱渔?,“蕭家人還沒收拾完呢,黎家人就上趕著找死,本宮這兩天有的忙了。”
司滄凝視著她的眉眼:“殿下跟以前不一樣了?!?
“你希望我跟以前一樣?”
司滄沉默片刻,緩緩搖頭:“現在這樣挺好?!?
“我也覺得現在這樣挺好?!痹谱渔曇舫领o淡漠,眉眼色澤干凈,“不理會圣旨,不在乎禮教,不用遵循三從四德,也不必管什么世俗言論……本宮本來就是名正言順的嫡公主,就算母后早逝,也沒人能改變這個事實?!?
所以那些想用規矩壓她,想讓她以為自己沒有依靠就必須做伏低,讓她以為嫁了人就該委曲求全的人,統統都要失望了。
司滄沒話,目光落在她臉上,眼底像是有無邊色澤翻涌,深沉內斂,藏于深處,讓人捕捉不到。
“父皇有沒有為難你?”
司滄回神,緩緩搖頭:“沒有。”
云子姝嗯了一聲:”既然來了,就陪我一起用個晚膳吧,自從搬進公主府,我們就沒有一起吃過飯了。“
司滄聞言,冷峻的眉眼肉眼可見地溫軟下來:“是?!?
侍女們把膳食一道道擺上。
云子姝不是喜好浪費的性子,即便是公主,她也從來不喜鋪張,今晚為了留司滄吃飯,才讓人準備了三葷三素兩個湯。
平時她自己吃飯,一菜一葷足夠。
可惜一頓安穩的晚膳于她來仿佛都是奢侈,兩人剛坐下,外面就響起一聲稟報:“公主殿下,太子帶御醫和禁軍來了公主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