貴女們神色一緊，面面相覷。

“另外，”云子姝著眼前幾位皇族公主和郡主，嘴角揚起淡哂的弧度，“你們幾個都覺得本公主不如庶女尊貴？”

云子柔神色微沉，蕭云霧則攥著手，陰冷地著她。

“雖然死者為大，但聽已故皇后出身商戶。”席間一個女子聲道，“所以公主殿下的身份確實算不得多尊貴。”

“冷月。”云子姝偏頭，“你覺得誰尊貴？”

“在場貴女沒人比公主殿下更尊貴，誰要是敢對嫡公主無禮，就是以下犯上。”冷月言簡意賅地回答，并氣勢十足地道：“上一個以下犯上的黎家兄妹還在暗影待著，聽挨了一百鞭子，斷了三天食水，若在場的郡主貴女們也想去暗影見識見識，我會稟報統領大人，盡量成全諸位的愿望。”

話音落下，空氣中仿佛有寒流劃過。

貴女們臉色微白。

她們平日里都是坐在深閨讀、撫琴或者繡花的女兒家，何曾見識過那些酷刑滋味？家中婢女犯了錯，她們只需要下令把他們拉出去掌嘴或者打板子，可板子到底沒落在自己身上，疼的又不是她們。

暗影是一個讓男人都恐懼的地方，她們這些貴女誰敢嘗試？

蕭云霧冷冷著她：“九公主就是拿暗影出來嚇唬人？”

“蕭姑娘。”云子姝淡淡一笑，“如果我是你，不會在這個時候做出這么愚蠢的舉動。你的兄長如今住在本宮的府里，若本宮想對他做些什么，不但他叫天天不應，叫地地不靈，你這個許少夫人也束手無策，不是嗎？”

蕭云霧臉色驟變：“你敢？”

“本宮今晚就回去試試，讓蕭姑娘本宮敢不敢。”云子姝著，偏頭吩咐，“蕭云衡傷勢還重，今晚的晚飯就別給他送了，讓他好好休息。”

“是。”

蕭云霧僵坐在席間，臉色忽青忽白，無比難。

正在此時，園外響起一聲通報聲：“長公主殿下駕到！”

眾郡主和貴女們忽然松了口氣，齊齊起身相迎，恭敬地見禮。

長公主殿下來了，云子姝還敢不敢繼續逞口舌之快。

云子柔意味深長地了一眼云子姝，跟眾貴女一起站在廳中恭迎長公主，長公主很快在眾多侍女簇擁之下緩緩走來，一身深紅色織錦長裙，裙上花紋繁復，繡工精湛，處處彰顯貴氣。

如今已經年近五十的長公主容貌保養得極好，妝容華麗，起來像是四十上下，姿容艷麗，風韻猶存。

走到花廳里，她環顧一周，目光里帶著點倨傲：“不必多禮，坐吧。”

“謝長公主殿下。”

走到主位前坐下，長公主向云子姝：“最近鬧得有點不像話了，作為皇族公主，怎么能如此不顧及皇族顏面，不顧及夫家顏面，讓全城的人笑話？”

對于她開口就一副長輩口吻的教訓，云子姝并無太大反應，語氣很淡：“是蕭家的人不像話在先。”

笑話怎么了？

她的目的就是讓所有人都到蕭家的笑話，不但要笑話，還要著蕭家一步步走向沒落，覆滅，直至死得一個不剩。

長公主顯然沒料到她居然敢頂嘴，臉色瞬間一沉。

“你是皇族公主。”她冷冷強調，“難道是因為母親出身低微且早逝，讓你沒怎么受過教養，所以才這么沒有分寸？蕭夫人如今是你的婆母，她教你一些規矩也是為了你好。”

話音落下，空氣一靜。

蕭云霧面上帶了點得意的冷笑，嫡公主算什么？有長公主在，她依然得乖乖聽訓，真以為自己暫時占了一點上風，就可以目中無人不把蕭家放在眼里了？

嫡公主？

無權無勢的嫡公主不過是一個虛名，只要貴女們排擠她，皇族不重視她，她這個嫡公主一文不值。

“蕭夫人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