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中承受著什么。
吏部尚嫡子安懷山和云子嬌的臥房里,一股濃郁的靡靡氣味尚未有消散的跡象,男人手執(zhí)一根細鞭,挑著云子嬌的下巴:“帖子她回了?”
“回……回了……”云子嬌臉色慘白,聲音發(fā)抖,一動不敢動地躺在床上,裸露的肌膚上遍布著一道道血痕,“她……她明日會過來……”
安懷山瞇起眼:“當真?”
“真,真的……”云子嬌連連點頭,眼底藏著驚懼,“我……我不敢騙你……”
“量你也不敢?!卑矐焉狡鹕恚K于扔掉了手里的鞭子,轉(zhuǎn)身拿了一個男人拇指大的瓷瓶扔給她,“明日找機會把這個下在她的茶水中,將人引到海棠園到樓上去。”
云子嬌駭然:“你想做什么?”
“我的事情需要你管?”
“她……她是嫡公主……”云子嬌猜到安懷山的意圖,幾乎嚇得魂飛魄散,“若是讓太后知道……”
“閉嘴!”安懷山冷冷著她,“你不,我不,誰會知道?你還當她是貞潔烈女嗎?”
云子嬌壓抑著不安:“她跟暗影統(tǒng)領司滄走得很近。”
“不過一個影衛(wèi)罷了,除了會殺人之外,還有什么本事?”安懷山冷笑,“也就朝中那些膽鬼怕他?!?
完這句話,他顯然懶得再搭理云子嬌,轉(zhuǎn)身就走了出去。
走到門外,他轉(zhuǎn)頭向云子嬌:“明日之事若是辦不好,晚上我怎么收拾你。”
云子嬌一個人躺在床上,如木雕一般沒有反應,剛剛被折磨了近半日,渾身酸痛交加,疲憊不堪。
可此時她卻無法像往常一樣悲哀自己的處境,想到安懷山大逆不道的心思,心口一陣陣恐懼彌漫。
早知道他風流成性,卻完全想不到他居然連云子姝的主意都敢打,雖然云子姝已經(jīng)嫁過人,早已不是清白之身,只要安懷山做得隱秘些,云子姝就沒有證據(jù)……況且這樣的事情,應該沒有哪個女子真的敢去外面宣揚,就算攤上了也只能啞巴吃黃連。
可云子嬌心里還是不安,萬一一個不慎,尚府只怕大禍臨頭。
“公主?!毖诀咴谕饷骈_口請示,“奴婢可以進來伺候嗎?”
云子嬌回神,艱難地從床上坐起身,伸手夠著自己的衣服穿上,直到渾身上下包裹得嚴嚴實實,才開口道:“進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