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護著，也喜歡被殿下護著。”

云子姝輕笑：“可是被庇護的人似乎是我，你才是那個強大的人。”

“不是。”司滄握著她的手，放在唇邊輕吻，再一次強調，“我才是被你庇護的人。”

云子姝表情微妙，堂堂一個暗影統領這么喜歡睜眼瞎話嗎？

即便是為了哄她，也不需要這么……嗯，可以實話實嘛，她又不是喜歡自欺欺人的人。

“我們是互相庇護。”云子姝只能這么，“不過我還是很驚奇，驚奇于你的身份和你悄無聲息間所做的事情。”

司滄沉默下來，好一會兒才道：“殿下不用驚奇，未知的事情大多讓人覺得震驚，可是等一切真相大白之后才會發現，其實真相不過如此，沒什么可驚奇的。”

他得輕松，然而事實當真能如此簡單？

云子姝倚在榻上，安安靜靜地著他，眉目漸漸溫軟：“司滄，若本宮想做的事情失敗了，以后不定就真的要靠你的庇護了，一輩子安享榮華也不錯。”

“殿下不會失敗的。”

云子姝默了默，語氣多了幾分微妙：“本宮的是如果。”

“殿下不會。”司滄堅持，“殿下一定會成功。”

云子姝：“……”

夜晚的燈火讓人覺得柔軟，此時安靜下來，稍稍有些親昵的動作變顯得有些曖昧旖旎，云子姝定定著眼前這男子。

俊美出色的容貌，矜貴冷峻的氣度，強悍無敵的身手，寡淡漠然的性情……原本應該是一個冷硬無雙的男子，不為世間任何人任何事服軟，卻偏偏在她這個女子面前伏低做，展現出最柔軟的一面。

云子姝忍不住想問問他，到底是什么樣的感情值得他如此付出？

她從不覺得自己有多好。

出身皇族？

可皇族公主不止她一個。

容貌出色？

放眼帝都，容貌出色的貴女比比皆是，且那些女子琴棋畫樣樣精通。

她也不覺得自己不好，只是應該沒還好到讓司滄死心塌地的地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