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滄嘴角微揚，緩緩搖頭：“卑職不知。”

“當真不知？”

司滄點頭：“當真不知。”

“行吧，那暫時先保密，到時候給你一個驚喜。”云子姝著，目光微垂，著兩人交握的手，“司滄，我們現在算是有名分了吧？”

名分？

司滄心頭霎時一軟，他從未想過，只這么簡單的兩個字從她嘴里出來，就有種不出來的感覺盈滿心扉，仿佛已把五臟六腑填得滿滿的，讓人倍感充實。

“嗯。”他輕輕點頭，眼底色澤溫柔深沉，“有了名分，殿下就不能肖想別人了。”

不管是溫潤如玉也好，是鐵骨柔情也罷，她都只能想著他一個人，念著他一個人，眼里只得到他，行過成親禮，他們便是真正意義上的夫妻。

明媒正娶，一夫一妻。

至死不變。

云子姝失笑：“那你呢？”

“卑職也不會。”司滄聲音堅定，“卑職這輩子只要殿下一人，只殿下一人，若有違誓言，定天打——”

“不許胡。”云子姝皺眉，及時打斷了他的話，“我信你。不需要你發誓。”

司滄聲音頓住，隨即輕輕嗯了一聲。

一種溫柔甜蜜的感覺在兩人之間緩緩發酵，帶著讓人歡喜的情愫，云子姝心扉悸動，唇角微揚：“我這輩子最不會辜負的人就是你。”

素來有冷面煞神之稱的暗影統領，此時也逃不過情話的俘虜，忍不住握緊她纖細的手：“我們去園子里走走。”

云子姝應了聲好，起身跟他一起走進海棠園。

“弱水三千，只取一瓢；滿園花開，只摘一朵。”云子姝挽著他的手，“這世間最美的情便是白頭偕老。司滄，你我們能白頭偕老嗎？”

“一定能。”司滄回答得毫不猶豫。

云子姝抿唇輕笑，正要再些什么，卻見院子外長廊上一人匆匆而來。

“殿下。”程管家站在園外，躬身稟報，“宮中有旨，皇上召見司統領。”

云子姝微默：“東幽使臣走了，父皇應該要解決心中疑慮了。”

“卑職進宮去。”司滄握了握她的手，“殿下留在府里好好休息。”

“不，我跟你一起去。”云子姝淡道，“正好有些事情求父皇答應，免得他我仗著聯姻一事先斬后奏。”

司滄嗯了一聲：“也好。”

皇帝讓人傳了口諭之后，就待在御房等著司滄前來，然而口諭剛傳下去，太后那邊就有人來請：“皇上，太后娘娘請皇上去慈安宮一趟，是有要事跟皇上商議。”

昭明帝眉心微皺：“朕知道了。”

傳達口諭的宮人心翼翼地站在外面候著，并不敢催促。

“楊喜。”皇帝平靜地吩咐，“出去傳個話，稍后司滄來了讓他直接去慈安宮，朕在太后宮里等他。”

“奴才遵旨。”

昭明帝只得先起身去往慈安宮，他知道太后想見他是為了什么事，雖心里有些不滿，卻也不得不去。

坐上御輦，由宮人抬著往慈安宮而去，昭明帝靠著明黃靠背，一路上都在想太后會跟他些什么，在云子姝和親這件事上，太后還有什么要求，以及定下了云子姝和親遠嫁事宜之后，太后會是什么態度。

抵達慈安宮，他進去給太后請了安，見太后斜躺在鳳榻上，神色陰郁，起來不是很高興的樣子。

“母后這是怎么了？”昭明帝坐在她跟前，語調謙恭，充滿著關懷之意，“心情不好？是不是宮人沒伺候好？”

太后闔著眼，神色怏怏：“子姝和親事宜已經定了下來？”

果然是為了云子姝。

昭明帝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：“嗯，東幽指名要嫡公主，兒臣也是沒辦法，母后不會因此責怪兒臣吧？”

太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