態(tài)度漠然無情,“殿下只需把她當成敵人,不存在其他的任何關系。”
云子姝道:“她自己顯然不是這么想的。”
“她如何想并不重要。”司滄給云子倒了杯茶,“我們不必理會她的想法。”
云子姝沉吟:“到了東幽之后,我們是不是要做好跟整個皇族和權貴世家為敵的準備?”
“有人刁難是一定的,敵人也確實不少。”司滄緩緩道,語氣平靜,“那張龍椅有太多人盯著,權力會讓許多人失去理智,況且皇族無親情,自古以來就是一個充滿著陰謀算計和自相殘殺的地方。”
云子姝嗯了一聲:“兵來將擋,水來土掩吧。”
“不過也不必太把他們當回事。”司滄話鋒一轉(zhuǎn),語氣極為淡定從容,頗有一種大局皆在掌握之中的篤定氣勢,“一些蝦兵蟹將正好可以讓殿下拿來立威。”
云子姝挑眉:“蝦兵蟹將?”
司滄點頭。
云子姝嘴角微揚,漆黑的眸子落在司滄臉上,眼底光澤明亮,“司滄。”
“殿下。”
“相處的時間越長,我就越發(fā)現(xiàn),你原來這么迷人。”云子姝緩緩托腮,“我真的撿了個寶。”
司滄一怔,隨即不自然地垂眸,面色微紅:“卑職沒那么好。”
“我覺得你好。”云子姝聲音軟軟的,像是在訴著什么情話,“無人可比的好。”
司滄俊美的臉上忍不住發(fā)熱,肺腑內(nèi)更是熱流翻涌,讓他一時有些無措,可與此同時,絲絲縷縷酥麻的甜蜜襲上心頭,讓他有些招架不住這突如其來的喜悅。
“司滄,你這是羞澀?”云子姝挑眉,“男子漢大丈夫應該霸氣一些才對。”
司滄低嘆一聲,拂去臉上燥熱:“卑職這是高興,高興得有些不能自已。”
云子姝和司滄在偏殿柔情蜜意,任由兩位過來找虐的嬤嬤跪在外面立規(guī)矩,姿勢稍微有些不標準,冷月就“好心”地提醒她們:“身體要跪得直,不能動,不能晃,不能四處亂,要在心里默默地念著‘老奴錯了’,如此才能達到認錯罰跪的目的,記憶深刻,下次就不敢再犯了。”
嚴嬤嬤心里恨死了云子姝,雖然被冷月盯著,跪的姿勢標準,心里卻一直在羅列著云子姝的罪名,并暗自發(fā)誓,等到回東幽之后定會一條條告訴給皇后,讓皇后狠狠地整治她,到時皇后一定會把教導太子妃的任務交給她和厲嬤嬤,她要把今日受到的氣加倍回報到云子姝身上。
比起嚴嬤嬤的話多嚴厲,厲嬤嬤則一直表現(xiàn)得極為寡言,然而她的心思卻比嚴嬤嬤深沉得多,目光微抬,她著棲鳳殿殿門方向,眼底有著幽深陰冷的色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