隊伍出了皇城,東幽來的使臣和侍女們沒見著嚴嬤嬤和厲嬤嬤,不由了眼云子姝的馬車,又了端坐在馬上的大將軍王。
“嚴嬤嬤和厲嬤嬤前日做了不該做的事情,已經(jīng)讓本王處置了。”皇甫離淵聲音沉冷,眉眼間盡是武將威嚴,“這一路行程會很辛苦,對于嬌弱的女子來尤為艱難,但該克服的還是要克服,丫頭們照顧好各自的主子,誰耽擱了行程,本王饒不了他!”
帶著肅殺之氣的一番話落音,幾個貴女和她們的隨身侍女都齊齊一凜,低著頭,臉色不自覺地發(fā)白。
“殿下不用擔(dān)心。”冷月聲開口,“今日先辛苦一天,等天黑休息的時候,統(tǒng)領(lǐng)大人給您準備了一個驚喜。”
驚喜?
云子姝挑眉:“什么驚喜?”
“屬下不知道。”冷月笑了笑,“統(tǒng)領(lǐng)大人只讓殿下安心。”
云子姝不信她不知道,畢竟“驚喜”這個詞好像不是司滄的風(fēng)格,不過她很快點頭,“正好本宮也體會一下露宿荒郊野外的感覺,晚上是在驛館休息,還是安營扎寨?”
冷月?lián)u頭:“這個要東幽那邊的意思。”
“我們自己不能做主?”
冷月撇嘴:“東幽使臣了,他們的皇上和皇后已經(jīng)讓人算好了成親吉日,這就意味著我們必須在吉日之前抵達東幽,每天趕多少路,東幽大將軍王了算。”
如果停下來休息的時候正好有驛館可住,那自然是好,若沒有就只能安營扎寨,公主和郡主們在馬車上休息一晚。
云子姝沉默地點了點頭。
“不過殿下不用擔(dān)心。”冷月很快安慰,“統(tǒng)領(lǐng)大人已經(jīng)替殿下準備好了。”
云子姝倒不怕辛苦,她只是突然好奇司滄準備了什么。
隊伍一路行走,午時停下來吃了午飯,讓女子們洗漱解決生理需求,云子姝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見了司滄。
一身黑袍的司滄起來還是那么冷峻寡淡,身軀頎長,氣勢強大,一直默默地騎馬跟在她的馬車后面。
云子姝抿唇淺笑,很快收回視線,若無其事地接過冷月遞來的水喝了兩口。
吃了午飯,很快又開始趕路。
夜幕降臨的時候,他們抵達一座驛館,有官員和隨從出來迎接,參見景王和嫡公主,并給他們準備了豐盛的膳食。
眼下他們落腳的地方是輔都,跟皇城相鄰,比起繁華的皇城也不遜色多少,驛館的條件自然也不錯。
云子姝和幾位郡主被安排進了內(nèi)院,皇甫離淵、景王和鳳辭住在前院,侍女們隨著各自的主子,護衛(wèi)則輪流休息和當(dāng)值。
晚間用膳之后,景王主動跟皇甫離淵攀談起來:“聽大將軍王是東幽唯一的異姓王,本領(lǐng)強悍,曾立下赫赫軍功。”
皇甫離淵道:“不敢當(dāng)。”
“不知東幽太子殿下是個怎樣性情的人?他指名是嫡公主和親,可是有什么緣由?”
皇甫離淵眉心微皺:“嫡公主身份尊貴,太子殿下自然想娶嫡公主,景王若娶妻,想要嫡女還是庶女?”
景王被他一句話堵得啞口無言。
雖然他得在理,可景王還是覺得東幽太子的行為讓人難以理解。
他們坐在這里閑聊,內(nèi)院嫡公主的住處,冷月和冷霜正在伺候云子姝洗澡:“趕路不比公主府,條件稍微差了點,讓殿下受委屈了。”
云子姝笑了笑:“委屈什么?皇城條件雖好,可行為處處受到限制,如今好不容易離開了那是非之地,本宮高興都來不及。”
冷月失笑:“行為處處受限制,殿下也沒被限制多少,照樣我行我素。”
云子姝斜睨她一眼:“你膽子越來越大了,動輒嘲笑本宮,當(dāng)心哪天我讓司滄把你發(fā)賣給牙婆子。”
冷月抿著唇笑:“牙婆子可不是屬下的對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