尊離開之前不忘提醒司滄,“太子殿下,皇上身體虛弱,切記不能使皇上大喜大悲,大急大怒。”
司滄表情漠然,不曾予以理會。
太醫(yī)院首尊見狀心頭一悸,難暗道這位太子實在是不易相與之人,性子冷得著實少見。
宗親王爺家那些世子們哪個不是笑臉待人?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算盤,為得到儲位,一個比一個八面玲瓏,長袖善舞,笑臉待人也是為了籠絡(luò)人心,可總比這一張冰山臉著自在一點。
起碼不會打寒戰(zhàn)不是?
太醫(yī)和宮人們陸續(xù)退下,內(nèi)殿只剩下皇帝和司滄二人。
“雖然二十年前你失蹤流落在外,但名字一直記在皇族宗譜上,未曾抹去。”皇帝開口,“你姓東陵,單名一個‘蒼’字,意味著你將是東幽的天子,任何人不能取代你的位置。”
司滄面無表情地著他,對于這番話沒有任何反應(yīng)。
“你是我的兒子——”
“皇上誤會了。”司滄語氣漠然,“我不是誰的兒子,東幽也沒有我的親人在,皇上不必與我論親情血脈。”
皇帝一窒:“你確實是朕的兒子。”
“我之所以回來東幽,只是因為東幽需要一個儲君。”司滄目光與他對視著,眼神平靜至極,眼底隱藏著涼薄無情的光澤,“你需要一個儲君,而我,則需要以東幽皇族為籌碼達(dá)到自己的目標(biāo)。”
“目標(biāo)?”皇帝眉眼一動,“你的目標(biāo)是什么?”
司滄淡道:“征伐九州,做天下共主。”
皇帝聞言,眼底劃過一抹奇異的光芒:“這是你的真實想法?”
司滄沒話,容顏冷峻疏離,像一座俊美貴氣的冰雕。
皇帝不發(fā)一語地打量著他,仿佛從他身上到了年輕時的自己,這是自己的兒子,不但容貌像,便是性情和野心也幾乎完全復(fù)刻。
征伐天下,使東幽成為天下共主。
放眼整個東幽皇族,誰敢有這么大的野心?那些個宗親世子還在千方百計討他歡心,以爭儲君之位,而司滄的眼睛卻已盯準(zhǔn)了整個天下。
武帝面上浮現(xiàn)一絲笑意:“吧,你今日主動來見朕的目的。”
“給大雍嫡公主的四位陪嫁媵女賜婚。”司滄語氣淡淡,“越快越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