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抵是因為今日皆抱著跟太子妃示好表忠心的想法而來,席間貴女們相處起來大多和諧,僅有的那一兩個不和諧的存在也被眾人忽略。
云子姝著花廳里眾多貴女,心情非常不錯。
當然,她心情不錯絕不是因為被人眾星拱月般捧著,也不是因為王安嫻和司徒婉上趕著來賠禮道歉,而是因為眼前這些女子們背后代表的家族地位。
雖主動前來的不一定個個心甘情愿忠心,但即便是心不甘情不愿,只要忠心,就代表著司滄以后的路會非常好走。
其實滿朝文武心里都明鏡似的,這江山以后誰了算,他們跟著誰才能得以長久,答案只有一個。
世家貴女們相處得其樂融融,一派和諧,一會兒聊起云子姝和太子篤深的感情,貴女們表示艷羨不已,一會兒聊起皇甫楚楚和她家里的那只奶狗,舞陽郡主興致勃勃地提出要求,請皇甫楚楚改日一定把人帶過來,讓眾人見識見識。
“見識見識?”皇甫楚楚斷然拒絕,“我家狗子長得太好,怕你們生出歹心。”
舞陽郡主嘖了一聲:“沒出來你這么護犢子?”
“今日是太子府盛宴,諸位該好好捧著太子妃殿下,一個勁的扯到我身上做什么?”皇甫楚楚沒好氣,“當心太子妃治你們一個大不敬之罪。”
“太子妃殿下英明神武,寬宏大量,哪會如此肚雞腸?”傅南溪輕笑,“我對你家里那位狗子也挺好奇的,改日帶出來我們。”
“不行。”皇甫楚楚拒絕,“他膽子,羞于見人,尤其是女子。”
“羞人見人?”傅南溪挑眉,“怎么聽起來像個姑娘似的?”
“不會是長得太好,你舍不得讓他出來見人吧?”舞陽郡主打,著轉(zhuǎn)頭向云子姝,“太子妃殿下想不想見見?”
云子姝想她家司滄也挺奶的,不過司滄那副模樣只有她見過,在其他人面前則完全一副冷硬疏離的模樣,出來只怕也沒人信。
“確實有興見見。”她點頭,“只是不知楚楚姑娘是否愿意帶出來?”
皇甫楚楚一副為難的表情:“我倒是沒什么不愿意,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他羞于見人?”舞陽郡主成心跟她杠上了似的,從善如流地接過她的話,語氣帶著明顯的戲謔,“楚楚,你不會是打算養(yǎng)只狗子當夫君吧?”
皇甫楚楚皺眉:“怎么可能?”
舞陽郡主笑容狡黠:“不可能嗎?”
“絕不可能。”皇甫楚楚語氣非常堅決,“本姑娘可不喜歡弟弟,我要嫁的夫君一定是強悍,霸氣,忠誠,一心一意,那種奶呼呼的狗子只適合養(yǎng)著玩。”
司徒婉微微抬眸,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:“楚楚妹妹養(yǎng)一個男子在家?”
皇甫楚楚一愣,楚楚妹妹?
“司徒姑娘是在叫我?”她一臉懵逼,“我們這么熟嗎?”
司徒婉一瞬間有些下不來臺,然而她很快揚起笑容,“我們即將成為一家人,喊你一聲楚楚妹妹應(yīng)該還算合適吧。”
“并不合適。”皇甫楚楚毫不遲疑地拒絕,“第一,我不喜歡旁人隨意喊我妹妹,尤其是關(guān)系不太熱絡(luò)的人;第二,司徒姑娘尚未嫁進我家,這婚約什么時候能成誰也不好,以后的事情變數(shù)多著呢。”
司徒婉臉色微變,唇角的笑意都凝滯了幾分:“楚楚妹妹……”
“司徒姑娘天生命貴,我家廟,只怕供不起你這貴人。”皇甫楚楚喝了口茶,連跟她虛與委蛇的想法都沒有,“不過婚約是你跟我大哥的事情,與我無關(guān),我也沒興干涉過多。”
司徒婉笑意一點點斂盡,心頭極力克制的怒火忍不住又開始發(fā)酵。
雖然她并不愿意嫁給皇甫凌風,可皇甫楚楚這句話依然讓她感到不悅,若不是云子姝斜里橫插過來,她今日就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