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嬤嬤恭敬應(yīng)下,很快就安排了一個伶俐的太監(jiān),拿著鳳儀宮令符出宮去了。
這會兒已是午膳時分。
東陵嫣離開太子府沒多久,其他貴女在園子逛了逛,沒多久也陸陸續(xù)續(xù)跟著告辭,打道回府去了。
皇甫楚楚的馬車剛抵達自家王府大門外,宮里的太監(jiān)就坐著馬車飛快而來:“皇后口諭到——”
皇甫楚楚跨進門檻的腳步一頓,隨即慢吞吞地收了回來,轉(zhuǎn)頭向話的太監(jiān):“皇后口諭?”
太監(jiān)了眼停在外面的馬車,站在車前理了理身上的袍子,走下馬車,朝皇甫楚楚躬身一禮,極為禮貌地道:“皇后口諭,請大將軍王妃進宮共進午膳。”
皇甫楚楚打量他一陣,沒什么表情地開口:“在外面候著。”
完就跨進了門檻。
太監(jiān)恭恭敬敬站在外面候著,跟大將軍王府的門人話都客客氣氣,面帶笑容,一點都沒有尋常傳旨太監(jiān)的臭架子。
皇甫楚楚穿過寬敞的前院,剛踏進中院,抬眸就見一個錦衣少年站在那里,俊秀容貌,修長身姿,目光沉靜溫柔,正一瞬不瞬地著她。
皇甫楚楚走過去,皺眉打量了他一眼:“站在這里干什么?”
“等你。”
“等我干什么?”
少年斂眸,著溫順極了:“就是想等你。”
“等多久了?”
“沒多久。”少年斂眸,聲音溫潤如水,“半個時辰。”
皇甫楚楚眉頭皺了皺,舉步往內(nèi)院走去。
少年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趨,眉眼精致,活像古畫卷中走出來的如玉公子。
皇甫楚楚去了主院,見到自己的母親,戲謔道:“皇后懿旨,宣大將軍王妃進宮共進午膳,還不快快謝恩?”
皇甫夫人是個清麗婉約的婦人,容貌生得溫婉大氣,此時卻一身簡裝勁衣,正有模有樣地站在庭院里練劍,起來跟她的形象不太相符。
聽見女兒的聲音,她轉(zhuǎn)頭過來:“你什么?”
“皇后派人傳話,請母親進宮去一起用膳。”皇甫楚楚重復(fù)了一遍,并糾正到:“母親方才練劍的姿勢不對,應(yīng)該讓父親好好指點一番。”
皇甫夫人利索地抬手一扔,把手里的竹劍扔給旁邊候著的侍女,不悅地皺眉:“進宮用什么午膳?大將軍王府窮得連飯都吃不起了?”
“當(dāng)然不是。”皇甫楚楚聳了聳肩,“皇后應(yīng)該是想跟母親商議一下大哥的婚事。”
皇甫夫人表情微妙,語氣也微妙:“婚事有什么可商議的?”
難不成皇后還真以為這樁婚事能成?
“不知道。”皇甫楚楚一副無所謂的語氣,著轉(zhuǎn)身往自己院子方向走去,“反正母親還是出去吧,傳皇后口諭的太監(jiān)還在外面候著呢,別讓人家等久了。”
皇甫夫人擰了擰眉,盯著她的背影:“你在太子府玩得怎么樣?”
“挺好的。”皇甫楚楚揮了揮手,“雖然遇見了一個討厭的人,但總體來不影響我的心情。”
皇甫夫人沒做多什么,想到皇帝賜下的婚約,忍不住想皺眉。
算了。
想那么多干什么?
她轉(zhuǎn)身回房,并吩咐侍女:“更衣,我進宮一趟。”
“是。”
皇甫楚楚回到自己的琉璃院,侍女忙前忙后伺候著端茶遞水,洗漱更衣,很快換下一身正式華服,穿上輕便的衣裳坐在窗前,目光微抬,向一直安靜跟在身側(cè)的某少年。
“你今天沒事可做?”
少年抬眸她,眼底似有奇異的光澤浮動:“沒有。”
皇甫楚楚皺眉。
“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姐。”少年斂眸,“姐能不能讓她們都出去。”
很重要的事情?
皇甫楚楚心頭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