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事嬤嬤回道:“太子殿下親自帶著御林軍去了國舅府。”
“太子殿下親自去國舅府?”皇甫楚楚詫異,轉頭向云子姝和舞陽郡主,“這么來太子已經掌握了證據?”
“證據沒那么難找。”云子姝淡道,“只要弄清那個死士的身份,就能知道背后的主子是誰。”
司滄以前在大雍做的就是這一行,查一個死士的身份,再容易不過。
“這倒是。”皇甫楚楚點頭,“不過這么點事需要勞駕太子親自出馬嗎?”
太子一聲令下,自然會有人把此事辦得妥妥的,哪里需要他紆尊降貴親自去?
“國舅府不比其他府邸,那可是皇后的娘家。”舞陽郡主漫不經心一笑,“太子這是鐵了心要給司徒家一個教訓,誰的面子都不會給。”
云子姝放下茶盞,嘴角揚起一抹淡哂弧度:“東幽應該許久沒這么熱鬧過了吧?”
“其實以前就很熱鬧。”舞陽郡主搖了搖頭,似乎明白云子姝的意思,“太子沒回來之前,皇族宗室之間勾心斗角非常激烈,尤其是成王府、榮王府和宣王府。三大王府都覬覦著皇位,朝上拉幫結派,各顯神通,朝下手段亦是層出不窮。然而太子一回來,所有人的希望頓時破滅,心態上的巨大落差反而促使了他們一致敵視太子,甚至妄圖架空太子的權力,讓他成為一個空有虛名而無實權的儲君。”
可惜天不隨人愿。
太子一回來就迅速掌握大權,不但皇上讓他監國攝政,皇城五大家族之中居然有四家選擇支持太子,著實讓人始料未及。
表面上的風平浪靜無法掩蓋真實的雷霆手段,三大王府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,倉促之下東陵越第一個以身試法,也第一個付出了巨大的代價。
有了前車之鑒,成王府和榮王府才稍稍安分了下來。
只是以前傲慢慣了,一時半會兒想要完全收斂也不可能,所以東陵燕和東陵萱才敢在太子妃面前趾高氣昂。
“子姝姐姐!”云寶珠驚懼中帶著哀求的聲音忽然在外面響起,“我要見子姝姐姐!你們讓我進去,我有話跟子姝姐姐,子姝姐姐!”
石嬤嬤匆匆走進來請罪:“方才太子殿下召見了寶珠郡主,問了她幾句話,離開房之后,寶珠郡主趁侍女不備就闖了過來,請太子妃殿下恕罪。”
云子姝表情淡漠,語氣里多了幾分不耐:“讓她進來。”
“是。”
石嬤嬤走到門邊,“太子妃讓寶珠郡主進來話。”
這句話一出,攔路的侍女朝兩邊退開,云寶珠疾步而入,剛跨進門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:“子姝姐姐,我知道錯了!求求你饒了我吧!我該死!我以后再也不敢了……子姝姐姐!子姝姐姐!”
“太子妃面前禁止喧嘩。”石嬤嬤皺眉,“寶珠郡主如此大哭大喊,成何體統?”
云寶珠聲音一卡,不自覺地把聲音放一些,聲音里卻依然帶著惶恐不安,“子……子姝姐姐,我知道錯了,我沒有幫著司徒婉謀害子姝姐姐的意思,一切都是她自己的主意……”
“司徒婉謀害太子妃一事,寶珠郡主是知情人?”舞陽郡主聽出了玄機,連忙發問,“她是不是讓你配合?”
寶珠郡主臉色煞白:“司徒婉以為子姝姐姐不善騎馬,讓我和子姝姐姐各挑一匹溫順的馬,我……我害怕,我不敢騎馬……”
“刺客一事,你也是知情者?”
“不,不是!我真的不知道有刺客!”云寶珠連忙否認,“我以為她只是想讓子姝姐姐從馬上摔下來,想讓子姝姐姐在眾位貴女面前鬧笑話,我……我不知道有刺客,我真的不知道……”
“敢存著謀害太子妃的心思,簡直就是自尋死路。”舞陽郡主冷冷一笑,“寶珠郡主就算沒能得手,也算得上是個幫兇吧?知情不報,助紂為虐,還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