抵達東幽皇城之后，你對這里的一切了如指掌，掌控朝局的速度超乎想象，這些都很反常。”

故地重游可以解釋為一種感覺，掌控朝局的速度可以視為能力超群，每天晚上的夢境也可以不必太過在意……畢竟做夢對任何人來都是一件常有的事情。

可當這些不同尋常的事情串聯在一起，便沒辦法繼續解釋為巧合。

司滄劍眉輕鎖，像是陷入了某種情緒之中，聲音微緊：“如果真相出乎殿下意料，并且可能讓殿下不太歡喜……”

語氣微頓，他抬眸向云子姝，表情略帶遲疑，“殿下會怎么辦？”

云子姝淡道：“我不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
司滄著她，動了動唇，最終卻又沉默了下來。

“真相讓你如此難以啟齒？”

“不是。”司滄緩緩搖頭，“我只是還沒有想好該怎么。”

云子姝思忖片刻：“你先告訴我，我這兩日每天晚上出現的夢境，是否跟你隱瞞的真相有關？”

司滄眼瞼微垂：“嗯。”

“所以我每天晚上做夢，不是巧合，而是受人控制？”

“不是巧合。”司滄垂下的眸心情緒翻涌，“也并非受人控制。”

“那是怎么回事？”

“……可能是記憶蘇醒。”司滄聲音里多了幾分壓抑的情緒波動，“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。”

云子姝定定地著他，大概是沒有料到素來強悍到無堅不摧的司滄會有如此為難的時候，稍作沉吟：“行了，我不逼你了。”

司滄了她一眼：“我不會算計殿下，也不會做任何對殿下不利的事情。”

“嗯。”云子姝點頭，“我信你。”

“這輩子我只喜歡殿下，寧舍江山也絕不會背棄殿下。”

云子姝得出來他極力想證明自己的感情，忍不住輕嘆：“司滄，我沒有質疑你的感情，你不必多心。”

司滄本就不善言辭，此時也確實被一些事情束縛住，以至于明明有很多話想，一時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。

真相壓在心里，對他來也是一種折磨和煎熬，他迫不及待地想宣泄出來，卻偏偏不敢冒險。

司滄此時才意識到，自己其實是個膽怯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