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子姝喝了口茶:“帝王的情注定無法做到太過純粹,其中摻雜了很多的身不由己。”
司滄垂眸,目光落在她臉上:“殿下覺得他可恨嗎?”
“誰?”
“文帝?!?
“不知道。”云子姝搖頭,有些疏懶地倚著他臂彎,眉眼又染上一絲困倦,“不知內(nèi)情,無法輕易做出評判?!?
“殿下若想了解更多一些……”
“我不想了解。”云子姝打了個呵欠,轉(zhuǎn)過頭,沖著他笑了笑,“司滄,旁人的事情與我們無關(guān)。不管他們發(fā)生過什么,都影響不到我們,我們不是故事中人,了解那么多起作用嗎?”
司滄抿唇。
云子姝闔上眼,聲音也多了幾分懶?。骸叭翦e在文帝,我們固然可以痛罵一句文帝負(fù)心薄情,但也只能在無人的時候罵一罵,畢竟他們是先祖。作為東幽皇族子嗣,不好對他們太過不敬。”
完,她無奈地嘆息一聲:“何況罵了又有何用?過去的事情早就過去了,有遺憾也好,有怨恨也罷,都彌補不了,索性就讓他們過去。”
司滄沒話,不發(fā)一語地把她抱起來往內(nèi)室走去:“先睡一會兒,稍后起來用晚膳?”
云子姝嗯了一聲:“瞇一會兒就行。”
“我在這里陪著你?!?
云子姝了聲好,就闔上眼睡去了,她其實并不是真的多困,只是不想繼續(xù)跟司滄討論文帝和東姝女王罷了。
她得出司滄有很多話想,但在云子姝來,不管文帝和東姝女王與他們有多少牽扯——哪怕就如她心里浮現(xiàn)出來的那個荒謬念頭一樣,她也不想深究。
云子姝不是蠢人,相反,她有著遠(yuǎn)勝于一般女子的敏銳感官。
司滄和卦妃的話,他們對待此事的反應(yīng),他們話的語氣,甚至是他們話時細(xì)微的表情變化,以及她自己晚上夢到的畫面和聲音,都在在把她朝某個真相上指引。
可是云子姝不想被人如此控制著,被動地去接受一段不該屬于她的記憶,哪怕這個人是司滄。
想到這里,云子姝忽然不困了,她睜開眼,緩緩從床上坐了起來:“司滄?!?
司滄沒話,就這么著她。
“我們談?wù)劙伞!彼_口,語氣很平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