樣,都是我的祥瑞。”
都是他的祥瑞?
云子姝坐直身子,從他懷里抱過兒子,垂眸細著兒子漂亮的臉:“曜兒長得跟你真像。”
“其實我不太出來。”司滄誠實道,“穩婆像,平樂長公主和皇甫夫人像,你也像,只有我像個傻子一樣左右,都沒出來哪里像。”
所以這段時間他一直懷疑自己的眼神有問題,兒子剛出生那會兒個個都他長得好,只有他覺得兒子丑,這些天大變樣的事實證明,他眼神確實有問題。
云子姝幽幽他一眼:“這還是我第一次聽你自己像個傻子。”
司滄默然。
“除了擾亂視聽之外,我們還可以以東幽國君的身份,手寫一封文命人送去大雍。”云子姝揚唇,笑意卻不達眼底,“父皇總以為他高高在上,所有人都要聽他的,更以為自己運籌帷幄,聰明絕頂,這是我倒要他到底會如何抉擇。”
是怒而發兵,還是繼續隱忍?
若真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,發兵要人將是唯一的選擇,這樣才能維護一個強國該有的尊嚴——前提是君王有勇氣興起兩國戰爭。
否則他就只能忍,一忍再忍,直至忍成千年神龜。
以云子姝對她父皇的了解,他需要糾結的事情太多,比如該相信南齊使臣帶去的情報,還是相信暗影調查的結果?
大雍和東幽之間應該求戰還是求和?
若是求戰,該不該讓鳳家再立軍功?
若是求和,又如何才能讓太子云宸和景王安然回到大雍?
暗影的情報究竟還有幾分可信度?
只這些問題,就足以讓他焦頭爛額,而云子姝更會在此基礎之上,給他制造更多的進退兩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