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夏末初秋,一場秋雨一場涼,前兩日正好下了場不大不的雨,太子殿下不心就著了風寒。
為了他金貴的身體著想,鳳辭下令休息三日,派了兩個親衛去最近的城里醫館抓藥,每天兩貼苦藥煎好了送到太子殿下榻前,他皺著眉頭喝下去。
三日之后風寒卻不見好,親衛只能去把大夫請過來,給太子把脈之后繼續開藥,見他風寒加重,大夫把藥的劑量也加大了一些,又喝了三日湯藥,癥狀終于有所好轉。
可憐的太子殿下這一路奔波本就休息不好,飲食也沒有來時的精致,跟將士們吃一樣的飯,喝一樣的水,習慣了養尊處優的他怎么受得了?
就算被云子姝軟禁的這一年,飲食上至少也沒怎么寒酸過,沒想到好不容易解除軟禁可以回大雍了,這一路缺吃的卻如此粗糙,他受不了了,前幾日干脆耍脾氣不吃。
鳳辭也不理會,只輕飄飄地了一句:“往后這一路都是這樣的伙食,太子殿下不吃的那一份,可以省下來給別人吃,只是不知太子那嬌貴的身體能受得了絕食幾日?”
云宸起初不受他威脅,后來果然每天的飯食都差不多,他又實在被餓得受不了,只能勉強自己吃一點,再加上風寒,喝了幾日的藥,這兩天當真被折磨得憔悴不堪,一臉蒼白虛弱之色。
鳳辭瞧著他大病初愈的樣子,自然而然地下令:“太子殿下身體還虛弱,多休息幾日?!?
于是一場風寒輕輕松松耽擱了近十日,且出于體貼太子的由頭,在接下來的日子里,每天的趕路時間也由三個時辰減到了兩個時辰。
隊伍慢悠悠地走著,太子累了就停下休息兩天,下雨了休息兩天,風太大了繼續休息兩天。
走走停停,一直到九月中旬才抵達邊境,除了東幽安排的護衛儀仗之外,鳳辭終于跟候在邊境的棲凰軍匯合。
云宸這才意識到了幾分不對勁,冷冷質問:“鳳辭。”
“太子殿下怎么了?”
“一路護送我們而來的這些兵馬都是誰的?”云宸指著已經開始安營扎寨的將士,“他們不是你的手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