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哀家的錯。”太后很坦然地承認了自己的過失，“哀家對不起云氏列祖列宗，百年之后自會去給他們請罪，但哀家不后悔。”

昭明帝冷冷著她。

“若重來一次，哀家可能還是會選擇一樣的選擇，宮中女子穩固地位，靠的就是權謀手段，得到了權力，才能隨心所欲地過自己想要的生活。”太后斂眸著自己手指上的精美護甲，“哀家想要權力，也想要親情，所以把女兒弄進了宮，讓她做你的皇后。皇帝，哀家自認并未虧待過你，倘若當年你別那么心狠手辣，不把事情做得那么絕，不害死哀家的女兒和她的嫡長子，哀家終其一生都會守口如瓶，不會蠢到把你的血統秘密出去。”

昭明帝冷漠以對。

“可惜你太過自私狹隘。”太后聲音里多了幾分疲憊，“你的多疑和剛愎自用害了你，果然不是真正的龍體風孫，上不了臺面。”

“住口！你給我住口！”昭明帝聽到這句話，像是突然被激怒似的，“什么是龍子鳳孫？自古以來就是成王敗寇！哪一朝開國之君生來就是龍子鳳孫？因為他打了天下，他的后代才被稱為龍子鳳孫，我是皇帝，我的兒子就是龍子，誰敢他們血統不純？”

太后憐憫地著他：“皇上可曾審視過自己？”

昭明帝一僵。

“子姝必須是儲君，這一點由不得你。”

昭明帝發了很一般：“朕不會立云子姝為儲，絕不可能。”

“那皇上就等著替你的幾個兒子收尸吧。”太后站起身，理了理鳳袍寬袖，“哀家當年能把自己的親生女兒換出去，你就該知道我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。我給你三日時間考慮，三日之后若不答應，哀家就把云宸的尸首先送過來，讓他盡一盡對父親的孝心。”

昭明帝瞳眸一縮。

“再過三日，就是齊王。”太后居高臨下地著他，“你的兒子與哀家沒有血緣關系，就算都死絕了，哀家也絕不皺一下眉頭。”

昭明帝表情由青轉白，眼底陰霾遍布，僵持了好一會兒，他才緩緩開口：“朕想知道，太后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籌謀的？”